第 32 章 逐出王宮
逐出王宮
項楚歌握着布條氣沖沖地來到舒陽殿門口，守門的宮人看到他行禮：“參見大王。”
“王後呢？”
“在裏面。”
項楚歌一句話沒說就繞過宮人直接進去，舒陽殿的小宮女看見他的到來以為是要王後娘娘解除禁令的，興奮地行了一個禮就廣而告之：“王後娘娘，大王來我們舒陽殿啦。”
項楚歌更加生氣，一下子喊住那個小宮女：“你站住！”
“大王……”小宮女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她戰戰兢兢地回來，低着頭不言語。
項楚歌說：“誰讓你這麽奔走相告的？是擔心別人聽不見孤王來這裏了嗎？如果你再這麽多嘴，孤王就派人拔了你的舌頭！”
“諾……”
“滾下去！”項楚歌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宮女，甩着袍袖就闖進舒陽殿正殿，此時的王後娘娘正在梳妝臺前對鏡發呆，一雙眼睛失去光澤，淩亂的頭發不加裝飾很難知道她是曾經的王後娘娘，一身藏藍色鑲着金絲紋繡的衣裙拖在地上沾滿了灰塵。
項楚歌把所有的宮人宮女都趕了出去，幾步就跨到王後娘娘的身邊，一只手就把她拉起來，狠狠地扔在大殿的中央；王後娘娘的散發都黏在臉上，透過幾縷發絲能看得出她的嘴角是開心勝利的欲望在發洩，她用手撥開發絲，一雙紅腫的眼睛挑釁地看着他，說：“大王，您這般來找臣妾是為何事啊？”
“為何事？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嗎？”項楚歌蹲在地上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眶的淚不知道是自己下來的，還是他硬生生掐出來的，一顆一顆地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雙有力的手指掐得她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從未有過的窒息感在她這裏第一次感受。
項楚歌把手裏的殘破布條丢在王後娘娘的臉上：“你敢說這個不是你的嗎？”
王後娘娘撿起那殘破的布條含淚而笑：“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麽？”項楚歌疑惑不解，王後娘娘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言語間對項楚歌也是絲毫不客氣：“臣妾笑的是虞美人的孩子沒有了，臣妾成功了，哈哈哈哈……”
“你個毒婦！你為什麽要傷害虞美人的孩子？難道僅僅是因為嫉妒她嗎？可你也沒有她這般吸引人，你沒有她這般善解人意，你沒有她會替孤王解除煩憂！你只會一個死纏爛打，把孤王越推越遠！孤王讓你在這裏禁足，是想讓你自己想想清楚！”
“臣妾沒有孩子，也不會讓虞美人有孩子！”王後娘娘舉着布條在原地轉着圈圈，狂傲的笑聲在舒陽殿中回蕩。
項楚歌實在是受不了她的這種狂傲，轉身給了她一個大巴掌，她順勢倒在地上，嘴角流着血，牙齒的疼痛讓她半邊臉都失去了知覺，她用力抹去嘴角的血，說：“大王要殺要打臣妾都認了，只是大王不能不念與臣妾這麽多年的夫妻之情變得如此絕情！”
“孤王再不絕情，孤王的虞美人就要死到你的手上！”項楚歌大聲地喊進來舒陽殿的所有宮人宮女，“來人！舒陽殿的人全都到孤王的面前來！”
在外面聽到殿內大陣仗的宮人宮女們不敢怠慢，放下手裏的活兒都湧到殿內排排站好。
項楚歌說：“孤王今日就下一道旨意，廢除王後之位！和珂岚一起趕出宮去，永遠不得回楚泗郡！”
“大王……”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王後娘娘在內，她簡直不敢相信，她一直崇拜愛慕的大王竟然會為了一個虞美人要廢除自己王後的位置，還要絕情地把自己趕出宮去，永遠不能回來，她的心仿佛在這一刻碎裂了。
她淡淡地留下一句話：“項楚歌，你真的要這麽做嗎？現在西域使者還未離開，你就要把你的王後廢除趕走嗎？”
“這也是太後的意思。”
“本宮不相信，本宮真的不相信！”王後娘娘搖着頭不願意接受這個實事，“你們都是騙子！本宮是王後，是楚泗郡唯一的王後，你們這些個狗奴才，本宮看你們誰敢動本宮！”
項楚歌一刻也忍受不了王後娘娘的癫瘋狀态，對不敢動手的宮人宮女說道：“你們若是不敢動手，別怪孤王一起把你們也趕出去！”
“諾。”幾名宮人聽到項楚歌的威脅這才敢動手把王後娘娘拖出去，項楚歌臨時交代：“把她毒啞了再丢出去，免得她在宮外惹是生非！”
“諾。”
“前朝的宴席要是結束了，就收回珂岚将軍的兵權，将他一并趕出去！如果有人問起，就說王後娘娘有違賢良淑德，蓄意争寵陷害虞美人，親手殺害虞美人的孩子，似的虞美人性命垂危！孤王以連坐為懲罰，讓他們永世不得回楚泗郡！”
“諾！”
項楚歌處理完王後娘娘的事返回前朝宴席，此時西域使者已經在太後的監督下離去，百官大臣們也相繼回府。
此時廢除王後娘娘一事很快傳到珂岚的耳朵裏，他見不到姐姐，就一路提着劍不顧衆人阻攔殺到項楚歌面前，怒目圓睜地用劍指着他的咽喉，質問道：“大王因何要廢除我姐姐？”
“你姐姐為了争寵陷害虞美人，殺害了她腹中的孩子，又對孤王出言不遜，孤王不該懲罰她一下嗎？珂岚将軍這般不通情理，也應該和你姐姐一同趕出楚泗郡！”
“如果大王你能多寵愛我姐姐一點，我姐姐何至于此？”
“你姐姐生性頑劣，屢教不改，讓孤王如何寵愛！虞美人她悲天憫人，心地善良，讓孤王又如何不寵愛？如果你姐姐肯和虞美人交好，孤王又如何不多眷顧她一點？可她非要執意如此，那就別怪孤王絕情！”
“那我姐姐呢？”
“已經被趕出宮去了！你的将軍之職位也随之革去！”
“不用大王親自言說，末将自當主動離去！這個将軍末将不當也罷！”說完，珂岚就把戰袍一脫、手裏的劍一丢，揚長而去！
珂岚一口氣跑到宮門口，看到幾個宮人正拖着半死不活的姐姐往宮外走，他沖上去把宮人都撞開，看到滿口是血的姐姐心疼不已，他抱起姐姐淚流滿面地呼喚：“姐姐，姐姐怎麽成這般模樣了？是大王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她手裏緊握着一個木牌，上面刻着“珂玉”的名字，這是她入宮之前父親親手給她做的，如今已有了裂痕和血跡，她現在被人割了舌頭已然不能講話，只是用最後一點力氣點點頭，随後便昏死過去。
珂岚抱着姐姐走出宮門，臨行時還帶着恨意地望着即将關閉的宮門，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楚泗郡王有所代價！
他們走在楚泗郡的街道上引起百姓的注意，街邊的百姓看到奄奄一息滿身是血的珂玉都避之不及，躲在角落裏指指點點：“哎喲，你看那姑娘好可憐哦，怎麽會被折磨的這麽慘？”
“他們像是從王宮的地方出來，怕不是犯了什麽事情被趕出王宮的吧？”
“那這罪過可真是大了。”
珂岚聽到百姓們如此議論自己的姐姐，心裏的火焰燒得更大了，他一陣怒吼讓百姓們都退避三舍：“你們都給我看清楚，這是我姐姐！當朝的王後！如今被奸妃害成這個樣子，我姐姐才是最冤的，你們還敢在這裏說三道四！”
“奸妃？！哪個奸妃？！是現在的虞美人嗎？我們只知道王後娘娘半年前去了上古羽山找大王，就被大王趕回來了，那肯定是王後娘娘的不是。”
“對啊對啊，王後娘娘回來的時候還拿我們這些小販小攤的撒氣，對我們又打又罵的，這怎麽能怪虞美人呢？”
聽到這些民間的緋言緋語，珂岚知道這個楚泗郡根本容不下他們，他決定帶着姐姐尋求一個不認識他們的地方茍且偷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