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雅樂之舞
雅樂之舞
珂岚吃了癟，沒好氣地坐下，一連豪飲了三大杯烈酒，酒的烈性瞬間就撞上了臉面，黝黑的皮膚中透着剛烈的酒紅。
随着宮廷樂舞的舞姬們出現，跳着整齊的婀娜多姿的舞蹈，眉眼中帶着勾人的欲望，可項楚歌的眼睛始終離不開旁邊觀看歌舞的虞兮兮。
晉封美人的儀式結束，衆大臣接二連三地散去，項楚歌和虞兮兮行禮告退後便回到蕪綠殿。
項楚歌看着黃昏時的雲霞，抱着虞兮兮坐在蕪綠殿的小池邊感嘆：“美人，孤王給你名分給得太晚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有一席之地了，你可以在這宮中享受美人應有的待遇。”
“大王……”虞兮兮嬌媚地依靠在項楚歌的懷裏，手裏的魚食一點點地抛到小池裏，看到有食物可以吃的魚兒都搖首擺尾地游過來，擠來擠去地搶食吃，這清心寡欲的情景逗得虞兮兮心情大好，“臣妾不奢求什麽，只求大王能把楚泗郡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和樂；能夠孝順太後娘娘，讓太後娘娘鳳體康健；能讓臣妾陪侍左右就可以了。”
“美人，孤王不是說過嗎？無論孤王走到哪裏都要帶着你！哪怕是南征北戰，我們也不要分開。”
“欸，大王，你看着遲暮染緋雲，巧戲池中魚，看到這麽般美景，臣妾就想為大王跳上一曲臣妾小時最愛的《追鳳》……”虞兮兮輕盈地從地上站起來，沾染香味的衣袖拂過項楚歌的臉龐，項楚歌猛吸一口氣頓覺神清氣爽，他拉扯着她的衣袖，說：“嗯，好，孤王最喜歡看美人跳舞了，比宮裏的舞姬好看多了。”
“那就請大王随臣妾進來，臣妾換身行頭再予大王一舞。”虞兮兮牽引着項楚歌的腰封來到殿內，委婉的笑容隐匿在屏風之後，“大王……您坐呀，臣妾馬上就來。”
項楚歌坐在虞兮兮的香榭小榻上等候，親自為她取出賞賜給她的“美人祭”和“庭蕪綠”點上，在兩種清甜香味的香料燃燒下，整個蕪綠殿都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
虞兮兮聞到這般舒心的清香，端着一盤剛做好的小食糕點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她此時換上一襲白金色的薄紗曲裾裙，一雙鵝黃翹頭履，卸去繁瑣的裝飾，只散下一瀑烏黑的長發垂在腰間：“大王……臣妾讓大王久等了……”
她把小食糕點放在香榭小榻的桌案上，又拿起糕點斜坐在項楚歌的懷裏，哄着他吃下一塊小食糕點：“大王……臣妾提前讓人備下了小食糕點，您嘗嘗，若是好吃，臣妾就舞給您看，若是不好吃……”
“欸，美人做的小食糕點怎麽會不好吃？孤王喜歡！”項楚歌攬着虞兮兮的腰身一大口把小食糕點吞入口中軟糯香甜的味道在他味蕾上舞蹈，“嗯，好吃！孤王喜歡！”
“那……臣妾就給大王舞一段了……”虞兮兮起勢翩翩起舞，宛如一只嬌巧的蝴蝶在蕪綠殿內飛來飛去，優美柔和的舞姿看得項楚歌是眼花缭亂,滿目癡情，手裏的糕點都不如眼前的美人一舞傾城。
虞兮兮在蕪綠殿的紗幔中穿梭，身姿綿綿和紗幔交織在一起，透過香花寶燭的暖光深情地望着項楚歌，仿佛香料的煙霧都纏繞在她的身上。
項楚歌高興至極，拍手叫好，随後虞兮兮又從屏風後取來一壺酒給他滿上，笑語盈盈地勸道：“大王……臣妾敬您一杯酒……”
“好好好，孤王幹了。”項楚歌仰天一飲而盡，豪氣地抹去嘴邊的醇酒，虞兮兮又起舞倒酒，連着敬了他三杯。
項楚歌嬌花漸欲迷己眼，借酒舞劍盡興頭：“美人，孤王也來陪你一舞……美人舞，孤王……舞劍……”
“臣妾聽聞大王劍術極好，臣妾今兒一定要開開眼。”虞兮兮停在紗幔後，項楚歌被撩得欲罷不能，寶劍出鞘一武震天下。
虞兮兮看得入迷，不由自主地為他留出空間，脫去鵝黃翹頭履側卧在香榭小榻上出神觀看。
項楚歌舞着舞着便加大了動作，一掌把香榭小榻上的桌案推到下面，吃完小食的盤子碎了一地，把虞兮兮吓了一跳：“大王……”
項楚歌嘴角一笑，手裏的劍還挽着劍花兒：“美人不要害怕，這個東西放在這裏礙事了。”說着就把劍鋒指向虞兮兮的咽喉，虞兮兮更加緊張，呼吸都屏住，汪汪水眸含情：“大王……這又是為何？”
項楚歌沒說話，輕輕地把劍鋒從她的咽喉滑到她的衣襟，從她的衣襟滑到她的腰封，趁她還在驚恐之中一個橫空游龍就挑斷了她的腰封。
虞兮兮的臉漲得通紅，咬着嘴唇不敢看向項楚歌的眼睛，心裏有些說不出的緊張感，她沒有反抗，只是低着頭暗暗淺笑。
項楚歌見她沒有拒絕便更加行雲流水，一把将她從香榭小榻上拉起來抱在懷裏，低頭就吻到她軟香朱唇，享受到她溫存的柔情。
虞兮兮雙手搭在他的腰間，随着他舞劍的動作婉轉纏綿，不知不覺中她的衣服已經褪去大半，肌膚勝雪凝脂露，薄如絲綢潤紅紗。
項楚歌旋轉身姿将她壓在香榭小榻上，甩出手中的寶劍把紗幔斬斷，輕飄飄地落在他們身上。
虞兮兮被突如其來的愛弄得嬌羞怯怯，她被項楚歌盡情索取唇之溫柔之後，伸出一根玉指擋在他們的唇間：“大王……臣妾還沒有準備好呢……”
“那孤王現在讓你準備一下，一會兒可不要推辭了。”
“諾。”虞兮兮一聲嬌滴滴的音落下，項楚歌就扯下她的衣服抛于半空，随落在不遠處的桌案上，然後緩緩地靠近她香軟的所有，一吻芳澤。
就這一個晚上，整個蕪綠殿都是雲雨交加的魚水之歡，可謂是：
一樹梨花壓海棠，飄飄渺渺落衣裳。
凝脂玉露交相映，朱砂點點肌膚上。
香霧濛濛嬌欲聲，滴滴浸在花燭光。
淋漓不是天雲雨，過後柔情亦成雙。
蕪綠殿外的月高高升起，一片薄雲在月亮周圍浮來浮去，像是玩兒起了捉迷藏。
虞兮兮已經沒有一絲力氣，癱軟在項楚歌的懷中，貼着他健碩的胸膛，聞着交織過後的淡香，她長卷的睫毛上還挂着顆顆晶瑩的淚珠，說：“大王，臣妾好的傷口好像又痛了……”
項楚歌心疼地抱着她，又扯過來一床金絲小被為她蓋上，怕她會着涼：“是孤王的錯，孤王弄疼你了，可是……孤王一見到美人就忍不住……孤王下次小心……”
“大王……”虞兮兮汗津津香撲撲的小臉兒鑽進項楚歌的胸口，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回味着方才的暧昧，她是一點脾氣都發不出來。
“美人，你就抱着孤王入眠吧，孤王守着你。”項楚歌撥開虞兮兮粘在臉頰的發絲，又在她唇上深深地吻了一下，接着抱緊她進入夢鄉，“美人，這雅樂之舞是只屬于你一個人的。”
清晨的鳥兒在蕪綠殿的枝頭唱着清脆的歌謠，昨夜的瘋狂讓虞兮兮一直睡到很晚才睜開疲憊的眼睛，她擡起沉重的手腕撫上昏沉的額頭，想探起身子看個究竟卻感覺渾身酸痛，她呼喚着丫頭們：“素雲晴雪……”
兩個小丫頭早就端着水盆和吃食在殿外等候，這些都是項楚歌臨走時特意吩咐丫頭們的。
丫頭們聽到虞兮兮在喊她們的名字，趕緊推開殿門進去侍候，沒想到推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地上破碎的衣裙和殘亂的紗幔。
她們先是一怔，然後相視而笑，把地上的殘場收拾幹淨才去侍候虞美人：“美人，大王已經吩咐好奴婢們給美人準備好了水和吃食，奴婢們這就侍候美人更衣。”
虞兮兮忍着酸痛用被子蔽體，嘟囔着說：“大王還真是會抓住美人心啊，摧殘過後還能這麽貼心。”
“美人……您說什麽呢？奴婢給您更衣吧。大王囑咐過了，為了給美人賠禮，這件紫鳳裙是特意用蠶絲坊最好的繡娘做的。”素雲托着那件金光閃閃的衣服給虞兮兮看，虞兮兮手劃過那件衣服就感到這件禮物的貴重，便點頭應允了。
待侍候好虞兮兮一切之後，素雲晴雪去收拾香榭小榻，整理被子的時候發現雪白的絲絨上開了一朵紅梅花，兩人便掩面而笑，嬉鬧着處理幹淨，然後跪在虞兮兮面前道喜：“恭喜虞美人得雅樂之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