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古聞之章(百收加更)

古聞之章(百收加更)

“你們大概不怎麽了解他們,我只能告誡一句,趁現在還來得及趕緊離開吧。”

熒但笑不語。

聽着前面兩人的閑聊,達達利亞沒忍住和派蒙小聲探讨起來:“喂,這家夥一直這麽拽的嗎?”

“對呀對呀。”派蒙小雞啄米式點頭。

戴因扭頭看了他們一眼,卻沒說什麽,只繼續對熒道:“大約一年前,我就在這裏發現了深淵教團的活動痕跡,可惜在探查的時候暴露了自己,讓他們提前撤退了。”

“那你那時候有找到些什麽嗎?”熒追問道。

戴因回憶了一下,“我來得太遲了,趕到的時候深淵教團已經撤退的差不多了,只有一個深淵使徒還留在這裏。當我看見他的時候,他的手上正抱着一個襁褓,只是可惜,我沒能抓到他。”

“襁褓?”

熒很難不聯想到一年前,在衆人口中莫名出現在存放在仙祖法蛻的地方的帝姬。

維系者曾經說過,摩拉克斯原本是想換一種身份生活,只是沒想到有人刻意地把轉世了的她帶走了。

那個人是深淵使徒嗎?從那個時候深淵就已經開始算計起璃月了嗎?

沒有發現她有點走神了,戴因接着道:“他們收尾收得很幹淨,我沒有找到任何一個有用的線索。我本來以為經此一遭他們不會出再來了,只是沒想到他們又繞了回來。”

這就證明這裏有他們舍棄不下的東西。

熒知道那是什麽,是污穢逆位神像。

而她印象裏神像的位置,就在前面不遠處了。

幾人順着這條路不斷深入。

在即将拐彎的時候,熒對着他們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謹慎一點,不要打草驚蛇。

身後的三人點點頭,表示明白。

而走在了最前方的戴因在此刻已經看到前面的場景,雙目頓時睜大,瞳仁震顫。

“這是……”

眼前的場景荒誕而詭谲。

污穢的逆位神像下,數以百計的丘丘人呈跪拜姿勢将神像層層圍住。

他們的頭緊緊地貼在地面上,好像世間最虔誠的信徒在摩拜自己的神明,宛若獻祭般。

戴因面色難看地走過去,探了探離他最近的那個丘丘人,最終只吐出了兩個字,“死了。”

熒不死心地去翻看着其他丘丘人,卻只得到了同一種結果——

這幾百個丘丘人都死了。

“深淵教團——”戴因咬牙,語帶仇恨。

“為了大業,一些小小的犧牲是必要的。”

突然出現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熒循聲望去,只見削月築陽真君神色輕蔑,靜靜地注視着他們,也不知道在這裏看了多久。

“哎呀,別用這麽痛恨的眼神看着我嘛。如果我說這些都只是普通的丘丘人,而不是被詛咒了的坎瑞亞人,你會不會覺得好一點?”

削月築陽真君的話語裏帶着一股輕蔑的笑意。

不同于以往認知中的模樣立刻讓熒意識到眼前的家夥或許不是真正的削月築陽真君。

她後退一步呈警惕狀,“你不是削月築陽真君!你是誰!?”

“削月築陽真君”哈哈大笑起來。

而随着他的笑聲,他的外貌漸漸發生着轉變,不再是仙鹿的模樣,而是變成了一個熒再熟悉不過的樣子。

她曾見過的,在淵下宮欺騙過她的——淵上。

赤紅的深淵使徒似乎是在調侃一般地說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确實挺意外的。

熒怎麽也沒想到并非是削月築陽真君背叛了帝姬和仙人們,而是從一開始這就是深淵的陰謀。

盡管不知道真正的削月築陽真君去哪兒了,但是很大可能,那位極善的仙人已經慘遭毒手了……

想到這兒,熒的表情更冷了些,“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這麽直白地問出來,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回答吧?”淵上聳聳肩,像是嘲諷。

“呵。”熒冷笑,“既然這樣,那就幹脆打到你說出來為止。”

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早就已經蓄勢待發的達達利亞立刻沖了出去,電光火石之間就和淵下過了數十個來回。

他的攻勢又急又猛,像是完全不在乎自己一樣,露出了破綻。

淵下抓住機會朝他攻去,下一秒卻被攔下。

“固若金湯。”

岩脊落下的那一刻,玉璋護盾出現,将達達利亞牢牢護住。

淵下被反震得後退一步,又硬生生地接下了達達利亞的一刀。

他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長嘆道:“雖然幹這種事情我早就做好了挨揍的準備,可你們也不能這樣欺負我一個人啊。”

沒有搭理這家夥的碎碎念,熒甩出自己的光劍,飛身朝他的後背砍去。

淵下似乎早就有所預料,傾身躲過她的殺機,還不忘一邊賣慘:“真過分呀。既然這樣那我也找個幫手好了。”

□□火冰,共四位深淵法師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出現,一同出手,四色的攻擊直直地朝熒而去。

“雕蟲小技。”

天權擡手,璇玑屏自地底升起,替她擋下了這些攻擊。

“謝謝。”熒朝她點點頭。

“不必在意,盡管戰吧,這些深淵法師就由我們攔下了。”天權輕笑一聲。

熒終于能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淵下身上了。

她和達達利亞對視一眼,默契地一同攻了上去。

兩人的招式互補,幾乎讓淵下所有的防守措施都變得無用。

終于,熒找到了一個破綻,手握光劍狠狠地朝淵下無法防護住的那處紮下去。

“叮鈴——!”

清脆的鈴音在此刻尤為明顯,尤其是在熒的這一擊被音浪擋下的時候。

衆人不約而同地朝鈴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一身白衣的短發少女輕輕搖着手中的滌塵鈴,讓在場的所有人動作都被迫凝滞了下來。

歸終緩緩走到了淵下的身邊。

“居然真的是你,歸終!你到底為什麽要幫助深淵教團!?”

熒咬牙切齒地詢問。

只是眼前的人沒有任何回答。

達達利亞連忙出聲勸阻:“熒,冷靜一點!她好像……和我們剛剛見過的時候不太一樣。”

“熒,她好像是被控制了。”

鐘離敏銳地注意到了歸終無神的雙眼和近乎機械般的動作。

此刻的淵上早已恢複成了之前那副得意的模樣,半是炫耀半是譏諷着道:“畢竟,這家夥可是我們深淵出力,好不容易才靠一縷殘魂喚醒了的魔神啊——”

他們費盡心思,怎麽可能不給自己再準備一份保險呢?

只需要一點小小的手段,就可以讓這位魔神毫無知覺地變成他們的傀儡!

“不管是靠她去刺殺帝姬,還是靠她來迷惑你們的視線都很不錯呢。不過有一點我還是挺不理解的,你們到底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淵上撓撓腦袋,“算了,也不重要。反正只要想辦法讓你們都死在這裏,深淵的計劃就可以繼續下去了。”

滌塵鈴搖晃着,原本動聽的鈴聲漸漸變得狂亂、刺耳,仿佛貓抓玻璃般的聲音在衆人的腦海裏回響,刺得人生疼。

熒的光劍已經不知不覺地從手上掉了下去。

她抱着腦袋,痛苦得幾乎發不出聲。

但是很快,一陣凜冽的琴音救了他們。

萍姥姥撥弄着手上的木琴,終于趕到救場,而她的身邊跟着留雲借風真君。

“唉,陰謀被其他人聽到了呢。”淵上扶額嘆氣。

熒也是不解,“萍姥姥,留雲借風真君,你們怎麽來了?”

留雲借風真君不爽地哼了一聲,“本仙正與難得一見的故友敘舊時,卻沒想到故友像失了神一樣朝這裏趕來,本仙當然要追來看看。”

趁着萍姥姥纏住歸終的功夫,熒簡略地将之前發生的事,包括淵上假扮削月築陽真君的事一并說了出來。

“難怪……”留雲借風真君閉眼掩去了其中的哀恸,再睜開時已是一片堅定,“當時也是他告訴我們岩王帝君轉世成帝姬,被璃月七星困在黃金屋。我們還以為是帝君離去之際特意同他說的,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他促成的……”

包括利用什麽也不懂的小帝姬,造成仙人同璃月七星的分裂,也都是深淵教團的陰謀。

“喂,我可沒說謊啊,倒也沒必要把我說的那麽罪大惡極吧?我只是給事實小小地潤色了一下,明明是你們自己那麽認為的。”

在和達達利亞交手的間隙,淵上還不忘插入他們的對話。

只是這一刻的分神被達達利亞抓住了機會,淵上被一腳踹到了牆上。

“咳咳——!”

他捂着肚子,艱難地爬了起來,“真過分啊,下手這麽狠。”

達達利亞攤手,只道:“對待像你這種連戰鬥都不認真的家夥,沒必要手下留情。”

“畢竟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嘛,當然可以稍微分心一下。”淵上笑笑。

于是,另一邊剛被萍姥姥擒住的歸終突然拼命掙紮起來。

即使受傷也在所不惜的方式讓萍姥姥一時不忍,松了手。

歸終立刻甩開她,飛到了淵上身邊。

淵上從身後制住她,尖利的指甲抵上歸終的脖頸。

“我可是有人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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