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廢物天才
“你方才說，全族人都已到此，确是把你這女兒和我那娘親忘了吧？”逼得鳳慕說不出話來，剛要想說些什麽鳳千凰又自顧自的往下說，“我們母女過得是怎樣的日子你可知？我娘那雙本該彈琴的手起了凍瘡一到冷天就變得青紫你可知？我現在身上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淤傷你可知？！”
“自我娘含冤入了那西南院你可去看過我娘一眼？你亦是認為我是個癡傻廢物？”
“你多少都應知道你兩個寶貝女兒怎麽對的我，只是覺得我一個廢物，死了倒也還清淨。”
說到這裏鳳千凰又冷笑。
氣息已經是有些虛弱，畢竟剛剛轉醒，身體也還不能運用自如，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出着冷汗。
卻是轉瞬間移動到鳳千舞鳳千櫻身側，以指甲為刃，在她倆的脖子命脈上劃了淺淺一道痕，只割破了皮肉，卻未動其筋。
便又回到原地和鳳慕對峙。勉強穩住氣息。
“你可看見了？這就是鳳家家主寄與厚望的一對女兒，連我這廢物都防不了，真是可笑！”
鳳慕也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些年，這母女是這麽活下來的，更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二女兒竟然有了武力？靈力鳳慕倒是沒感覺出來，但單憑這速度，就不可小窺。
在場的人也開始不平靜，但大多都是憂心，這在座的人應除去鳳千夙鳳千黎都沒對這母女倆有過好臉色，肆意的壓榨欺淩，怕是只有這兩個哥哥是從心底裏為鳳千凰高興了。
被鳳千凰差點殺死的一對姐妹早就忘了呼喊，只是仰頭看着鳳千凰那張粉雕玉琢的臉震驚不已，這傻子不傻了？論武功居然還勝她們一籌？不不，一定不是，只是她們疏忽罷了！
“廢物，別用這些把戲！只不過僥幸而已！咱們再比過！”
鳳慕卻看都不看她倆一眼，容她們使勁叫喚，開了口，确是笑着的：“是……凰兒吧？你可願叫我一聲爹爹？”
大夫人聞言趕緊小聲提醒鳳慕：“将軍，我們的兩個女兒可是被她傷了啊！”
鳳慕眼睛瞪成銅鈴，沖着大夫人吼：“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兩個好女兒！你還有臉說？”
大夫人應是第一次看到鳳慕這般大聲與她講話，當下竟是沒回過神來。她是皇帝最寵愛的一個妹妹，自從嫁來将軍府就一直受人尊敬，就連将軍也是從沒像今天這般，最可氣的是……就因為個傻子？！
鳳千凰把一幹人等的嘴臉都看了個清楚，但也沒想到鳳慕會為了這件事惹了大夫人。
是了，這塊大陸以武力以魂力為尊，可鳳慕命不好，他兩個女兒吃了這麽多族裏的丹藥也沒見魂力有多出衆。自己這副身子以前是廢物，廢物連自己的名字都想半天也是情有可原，誰願意把時間花到一個又傻又廢的女兒上呢？
這一對姐妹，不是不想讓她們死，是現在還不能死。留着以後好好折磨也是好的，至少讓自己把賬還完，再多給一點。
“比是一定要比的，現在先放過你們。”話題一轉，“家主是否願意到我和娘親居住的地方一看？”鳳千凰臉上的笑容甚是諷刺。
鳳慕點頭，便從大椅上起身，起身時還依然端着家主的架子，看來他是覺得鳳千凰有求于他吧。
說罷兩人出了大廳，留下一幹人目瞪口呆。
去西南小院的路上，鳳千凰一直未與鳳慕講話，她只覺得越接近小院，對這鳳慕所産生的憤怒便多一分。
曦兒也在後面一起，她在後面，一直沒說話，看着自家小姐和家主，總是感覺小姐變了，變得不再那麽軟弱，也不那麽內向，以前和人說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也沒關系，再怎麽變，她還是自己的小姐，自己只要保護好這一對母女就好了。
終是到了小院，鳳千凰上前快走幾步，推開那扇吱吱作響的門。
“家主請吧。”鳳千凰面無表情，一手做出請的姿勢。
裏面傳出來虹葵的聲音：“凰兒你回來了？娘今天幹活賣力了點，一會兒午飯可以加個菜了，你說你想吃什麽？”虹葵一邊洗着府裏人的衣服，一邊擡頭，卻看見了邁門進來的鳳慕。
當下來不及做出反應，緩過來之後第一句話便是：“将軍請你出去。”
鳳慕看着穿粗布衣裳的虹葵突然有些心疼，也有些心痛：“你也是，不肯叫我一聲相公嗎？”
誰知虹葵卻笑出聲來，洗衣服的手沒停下來，“你看見了也聽見了，我為了凰兒能多吃一個素菜洗着府裏不知道是誰的衣服，身上穿的是透風的粗布衣裳，以前總是為你彈琴的手也因終日浸泡冷水起了凍瘡，唯一有點姿色的臉現在也是蒼老了，再也不比從前那番姿容，這樣的我怎配叫你相公的人？”
鳳慕忽然覺得可笑，自己人前風光，背後呢，自己的女兒不肯叫自己爹爹，曾經的愛人也不肯叫自己一聲相公。這一生，當真是凄慘。
“家主，你可看見了？現在可是知道了我為何不叫你爹爹？”
鳳慕轉過頭看着鳳千凰苦笑，自己這二女兒，和她娘親長得極像，都是明媚動人的樣貌，又都是這種頑強的性子。
“凰兒，葵兒，這些年來，是我對不住你們，從明天開始，你們就搬去采薇閣吧。”
鳳千凰笑了，“還是不了，在這裏住了這麽久，搬去那種喧嚣的地方，我和母親都怕不适應。”
鳳千凰看了一眼自己的娘親，娘親一臉不耐，看是真的不願意讓鳳慕進來。
“家主請回吧，千凰領家主來這裏并不是說想要什麽，想求什麽，只是讓你看看罷了，現在看也看了，就該送客了。”
鳳慕也不好意思在這裏再賴着，多待一秒，身上的罪惡感就多一分。到最後鳳慕還對鳳千凰說：“如果你們母女有什麽要求，我肯定都答應。”
鳳千凰不以為然，挑了挑眉。
待鳳慕走了之後。
“凰兒，你為何要讓他來這裏？明明知道娘不想看見他。”虹葵轉過頭來已經是滿眼滿臉的淚，看見他，就想起來了那段飽受屈辱的日子，這也是為什麽虹葵從不見鳳慕的原因。
鳳千凰随地坐在虹葵旁邊，用衣袖給她擦淚，“娘，我就是想為你出口惡氣而已，對不起。”不小心就又觸了娘親的傷心事。
虹葵抱住女兒，眼淚又不争氣的掉下來:“凰兒，娘現在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別的娘什麽都不想了。”
抱的很緊，鳳千凰都快喘不過氣，又一把抱過曦兒，那種感覺好像把全世界都抱進懷裏的感覺，以後，這就是自己為之拼命賣命的理由，傷她親人者，殺之！
入了夜，離九便從戒指裏出來，今晚，就要把鳳千凰的魂脈一一激活。
兩人并排而坐，離九用掌力把自己的靈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到鳳千凰體內，使得鳳千凰丹田內形成一股氣流，運轉一個周期便點亮一脈魂脈。
可偏偏鳳千凰的這麽齊全，這種儀式都是自家家族的長老或者是花錢請一個君階，尊階高手來激活魂脈，但只能激活一脈，這種耗力實在太過巨大，即便是強大如離九，也只能勉強激活了前四個。
鳳千凰卻渾然不知，她只知現在身體裏很舒服，丹田是暖的。
儀式是不能被打斷的。所以就算靈力快要被抽空離九也咬牙堅持着。
全部的魂脈運轉了一遍過後，已經是後半夜，離九剛把手收回，就被戒指吸進去了，已是沒有多餘力氣自己進入戒指裏了，就連靈魂顏色都又淡了幾分。
鳳千凰又把所有靈氣吸納完畢再轉身的時候，早已經看不見離九，也罷，原本就沒休養好他自己的身子，現在又讓他為自己這般勞累，當真是苦了師傅了。
後半夜，鳳千凰一直都用自己前世的修煉方法試着運轉體內的靈氣。
師傅也是說過的，梵天大陸和潋滟大陸的修煉方法都是差不多的，只不過上界面的會比下界面的方法有效些。
不過這潋滟大陸靈力稀薄，所以這片大陸最高階位也只是到仙階，還有鮮為人知的神階。只有人階，玄階，帝階，皇階，君階，尊階，仙階這7個階段，至于神階，便是傳說了。
這是離九說過的，可鳳千凰卻感覺像是一束一束的靈粒子朝着自己沖過來，煞是絢爛。這應該就是所謂的親和力了吧，當真不是求就能求來的啊。
接連五日，鳳千凰閉門不出，屋裏亦沒有一絲聲響。期間鳳千舞鳳千櫻竟是出奇的沒來搗亂。就連大哥二哥來探望也是拒之門外，虹葵應該也是懂女兒的，亦不進去打擾。
第六日。
“嘭”的一聲，小屋的木門應聲而裂。
鳳千凰從裏面走出來，仍是那件墨色衣裳，離九也醒了，提前幫她用靈力洗淨。
不過鳳千凰的階位确實讓離九吃了一驚。
大體魂脈人階九段，只有最難修煉也最為強大的冰脈是人階八段。
還差一步便可進玄階！
更可怕的是才僅僅五日，要知道鳳千凰大姐鳳千舞也才人階六段雙魂脈而已就被稱作天才了！
虹葵應聲趕來，生怕寶貝女兒出了什麽狀況。
“娘，你來的正好，凰兒有一事要說。”
虹葵看見五日後的鳳千凰顯然吓了一跳。個子竟然向上竄了一尺多，身子也不那麽瘦弱，壯實了許多，臉色也好多了。
虹葵也是個玄階九段的魂師，一探便知自己家的凰兒有靈力了！還是人階九段！離九做了一些手腳，讓旁人能感知到的只有鳳千凰的火魂脈。
若是六脈魂脈的事傳出去那還了得，至少也要等鳳千凰有自保能力了再說。
“凰兒？”虹葵還沒回過神來，“你有靈力了？這五日修煉的？”
鳳千凰一手握拳，竟是搖搖頭。“對，人階九段，差一點就破玄階了，還是不行……”
虹葵卻使勁捶了鳳千凰肩膀一下，“九段就是奇才了！欲速則不達，不要太着急。”
鳳千凰笑着看着喜極而泣的娘親：“也是，欲速則不達，娘，我之後的半月就在後山鞏固一下，争取破了玄階。”
虹葵也很是欣慰，擺擺手送別鳳千凰。
說是去後山，只是為了騙過娘親，那地方真的不适合自己修煉。她剛醒過來的時候去過一趟，就只有幾只小魂獸，藥草也一根沒有，對自己一絲絲用處都沒有，只有鳳千舞兩姐妹才去那種地方，沒準還得害怕。自己現在要做的，是提高實戰。
而且鳳千凰聽師傅說了潋滟大陸很有意思的一點，破了玄階之後就可以契約靈獸。大部分人只能契約一只，若是精神力強悍，那就另當別論了。而且契約的魔獸是可以進階的。
這讓鳳千凰更加躍躍欲試了，上一世他可是契約了六只靈獸，其中五只都是上古靈獸，還有一只變異獸，另外就是獒兒了。
這一世，無論如何也要創它一個靈獸大軍出來！
因為離九說要讓鳳千凰拿這裏的靈獸練練手，更何況這森林一般人階魂師不敢進的，除非有玄階魂師陪着，也算是個兇險之地。
可是鳳千凰已來了十幾日，森林裏就連一星靈獸都沒看見過。
和娘親說的半月都快要到了，真不知道是該回去還是再等等。
鳳千凰和離九同時意識到，這林裏應該是有個領主頭頭之類的，可也不至于一只靈獸沒有吧，太不正常了。
鳳千凰正練着上一世風家的功夫套路，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打鬥聲。
本就沒想理會，卻讓離九一句話點醒了。
那邊有打鬥，那邊應該有靈獸！
鳳千凰立刻兩眼泛紅光往那邊趕去。
尋臨看見鳳千凰的第一眼便是她仙姿卓越的立在一顆古樹的細枝丫上，一頭黑發綁成一束随風擺動，如此明媚的姑娘卻穿一身墨色衣裳，還如此的相搭。
樹下的人有四個，兩個護衛，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公子，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
對面是兩只兩星靈獸魔狼。恩，不管怎樣還是有兩只讓她練練手的。
鳳千凰翩然下了古樹，才發現那公子身上已經帶了傷，還死死護着自己的妹妹，不錯。
那兩個護衛對付這兩星魔獸也是有些吃力的，況且還是武師，還要護着公子小姐。
鳳千凰右腳後退一步，拔出匕首以出奇的速度準備殺了兩頭魔狼，她自是知道這魔狼是純正的風屬性，但也終究抵不過風家秘法。但自是廢了不少事。
周旋了不少時間，正準備殺死他們的時候有一只還在自己臉上劃了三道爪印，鳳千凰一下子火氣上來，一匕首刺死一只，另一只卻逃了，沖着森林中心的方向，鳳千凰笑了一下。
轉過身，尋臨便走上前去鞠了一躬“謝謝姑娘救命之恩，看姑娘受傷了，不如與我們同行，我好回家族為姑娘醫治。”
鳳千凰沒理會他，自顧自的又轉過身去，用匕首挖出來魔狼的靈核，存入戒指中。這靈核可值不少錢呢。
身後又響起尖俏的女聲：“喂，我哥與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啊？”
鳳千凰道一聲聒噪一滴魔狼的血滴在尋淩的額頭正中央。
又拔下魔狼的兩顆尖牙放入戒指才又轉過身去。
回了尋臨的謝辭：“舉手之勞，不足挂齒。就此別過吧。”聲音如寒冬臘月，攝人心寒，實在想不出來會是一個九歲的小姑娘發出的。
“姑娘請留步。”尋臨又叫住了鳳千凰“尋臨為妹妹剛才的失禮抱歉，可否有幸知道姑娘的名字？”
“無妨”鳳千凰向前邁步“我名千凰。”
尋臨自知鳳千凰還有事要忙，便不再問。得了她的名字尋臨正樂不可支。
待鳳千凰走遠，尋淩翻了個白眼“哥哥，你為什麽理那種女孩？兩星靈獸的靈核也要，肯定是個窮人家的孩子啊，幹嘛還對她這麽客氣。”
尋臨顧自往前走“她乃我尋臨救命恩人，也救了你，必須敬之！”
耳邊傳來離九的聲音“小凰兒，那小子人品不錯啊。”
鳳千凰不以為然“幹我何事，也許他是為了多一個打手而已吧。倒是好好找找那只狼的方位吧。”鳳千凰就是因為這個放的它，要是找不着可不就虧了嗎。
“應該就在前面不遠了。”
“前面是？”
“森林中心。”
鳳千凰聽了微微一笑“那就走吧。”
“你的傷沒事吧？若是毀容可怎麽得了。”
“烏鴉嘴，往戒指裏給我拿藥材。”
“……給。”
果然，鳳千凰越往裏面深入越能聞到一股血腥味，怪不得離九說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
奇怪的是，都已經進了森林內部，卻還沒一個靈獸出現，倒是更深的地方，聽見了靈獸的慘叫聲。
那就進去吧 。
最中心的景象吓了鳳千凰一跳。
那是怎樣一個場面，外圍都是些一星到三星的低星靈獸，內圍則是那些三星以上的靈獸，外圍的靈獸成一片血霧，緩緩的飄向中心，而內圍的靈獸，一個一個都伏着身子，好像是在膜拜最中央的一個白色的東西？
再仔細看，是一顆蛋？
蛋？
過了片刻，一星的靈獸都化成了屍骨，二星三星的靈獸星級全部倒退一級！
自那顆蛋那裏發出了蛋殼碎裂的聲音，然後，發出一陣白光，最後從裏面蹦出來一團……白球？
而且鳳千凰有一種感覺，它在看着自己。
不出所料，白團圓溜溜的眼睛眨了眨，便沖着鳳千凰蹦了過去，不過是在半空一蹦一蹦的，看着着實滑稽可愛。
最後到了鳳千凰面前停住，發出“啾啾”的叫聲。
鳳千凰不理他，只是盯着一頭黑獅猛瞧。
那頭黑獅，正對鳳千凰胃口！
那頭黑獅也算是森林裏的至強者了，四星，自己倒是沒多大把握。
便看了一眼還在一旁“啾啾”的白團。白團倒也聰明，蹦回去對着那頭黑獅“啾啾”半天，又蹦回來，後面跟着那頭獅子。
四星靈獸已經能口吐人言了，到了五星便能化為人形。
那黑獅開了口，聲音雄渾，有些虛弱：“人類的小娃娃？可是你想契約吾？”
鳳千凰點頭。
“你憑什麽？”
鳳千凰散出自己的階數段數。
黑獅微微點頭，“九歲，便人階九段，已是不易。”
鳳千凰面無表情“這只是我修煉了五天所得的成果！”
黑獅瞳孔猛地一縮，五日！怎麽可能！
鳳千凰本不想散出自己的六脈，但離九說，都是些靈獸，不必顧及，她也就放了出來。
身體周圍被六個不同顏色的圓球環繞，沒錯，這就是鳳千凰的六脈。
黑獅又是一驚，六脈！唯有一脈是人階八段！這是怎樣一個概念！
可黑獅仍是不服，“天賦自由天定，我要看你的真本事。一睜眼閉眼的時間。”
鳳千凰又是一笑，右腳退後一步，匕首帶鞘而出，待黑獅剛睜開眼睛要躲的時候，卻已被鳳千凰用匕首抵住脖子。
“你若是跟我走，我擔保你以後不會覺得自己選錯了人，一定會為今日之舉所自豪！”
黑獅眼睛眨了眨，這人類小娃娃在和這般鎮靜的談話，若是同齡的孩子，定會吓得哭了，不然也會是像對待其他靈獸一樣，打到自己屈服。
這個人類，是在征求它的意見。
黑獅嘴角抽了一下，似笑非笑，“吾願意追随！”
鳳千凰展開一個笑容，收了匕首，“那便開始吧。”
不管還沒破玄階，鳳千凰用靈力取額間一滴心血，滴在黑獅的額頭上，并用手撫住，嘴裏清念：“我鳳千凰在此願與黑獅建立契約，從此生死與共！”
黑獅亦答話：“吾願與眼前之人達成契約，從此生死與共！”
黑獅是火系靈獸，鳳千凰的火脈上生龍活虎多了一圈金紅色的花紋，煞是好看。
與此同時，鳳千凰席地而坐，她有感覺，這就要破玄階了。
更奇怪的是，黑獅也伏在地上，身旁靈力波動巨大。
看來它确實是選對了主人，堵塞多年的平靜終于沖破了，自己再過片刻便是五星靈獸！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鳳千凰緩緩睜開眼睛，突破後的神清氣爽是無法言說的。玄階二段。
不過要說更奇怪的是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來身穿黑衣的男子，眉眼都與自己相像，氣質卻是截然不同。
男子微微笑了笑，鞠了一躬，一頭烏黑的長發垂下來，叫了一聲“主人”。
“你不會就是黑獅吧？”鳳千凰還沒反應過來，這契約自己升級也就罷了，怎麽靈獸也會升階？
“大概是主人體質特殊，契約不僅主人受益，靈獸也會跟着受益。”
鳳千凰點點頭，又仔細看了看黑獅，雖說與自己有些相像，卻氣質陰翳，線條也更硬朗。若是正常人類，走在街上還不知會造成多大轟動呢。
“便叫你夜離吧，以後以人形與我相處就好。”現在還不能告訴娘親自己領了個大家夥回來。
“好的。”
“那我們便回家吧。”
“啾啾！”
聽見這聲音鳳千凰才想起來還有個白團。
既然剛才它幫了自己，便帶它回去吧，也許以後還是個厲害角色呢。
離九一直沒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就一起回去吧，便叫你九兒了。”
九兒也是聽懂了，兩個小爪子抓在鳳千凰的肩膀上就不再動了，畢竟是新生，也是虛弱。
并沒有直接回家，鳳千凰又挖了幾枚二星靈獸的靈核，準備到集市上的店裏賣掉，這些也夠娘親曦兒吃幾頓好的了。
到了集市上，一片繁華嘈雜。畢竟前世的自己一直已提高修為為首要目标，所以鮮少去集市之類的地方，急着回家，也就沒再逗留，只是想着下次有時間一定要好好轉一轉。
走路也是加快速度，以至于撞到了幾個人。其中不小心撞到一個紅衣的男子時，男子的長發拂過她的臉甚是柔滑，不禁擡頭，卻發現他也在看自己，瞳孔裏映出的影子便是風華絕代，卻隐隐覺得此人甚是風騷，一個男子一身紅衣。兩個人竟是在這嘈雜的集市對視了數秒，才各自匆匆走開。
各自走遠過後，那男子撩着長發笑了又笑，今日乃是自己第一天到這城來，所見之人無不驚豔，尤其是女人，一個個像着了魔一樣，便是前一刻他還以折扇掩面，見了這小娃娃才将折扇放下，那小娃娃竟是眉眼中露出了厭惡？有意思。
“影三，去調查一下剛剛那個小娃娃，對，還有他身邊那個男子，看他不爽。”
嘴裏管鳳千凰叫着小娃娃，自己也才11歲。
“娘親，凰兒回來了。”從後門翻牆過去便看見娘親又在用冷水洗着衣服。
聽到聲音，虹葵擡頭，望見又長高幾分的凰兒，又試探了一下靈力，玄階二段！怎麽可能如此之快？
“凰兒，你已經是玄階二段？”
鳳千凰點點頭，又開始給娘親介紹夜離“娘親，這人是我修煉的時候救來的，讓他當我的侍衛好了，反正他也忘了自己的家在哪兒。”
又拿出了鼓鼓的錢袋，虹葵接過一看，一袋都是魂幣。
“這是凰兒用打來的靈獸靈核換的，改善一下家裏的情況。”
虹葵又差點一個沒忍住哭出來，凰兒長大了，這些事本就不是她這個年齡該做的事。
“凰兒，苦了你了。”虹葵扔下手裏的衣服抱住鳳千凰，鳳千凰亦能通過薄薄的布料感受到娘親剛剛洗衣所用的水是多麽涼。
鳳千凰對娘親說：“娘，以後凰兒絕不讓娘親受苦。”
正巧曦兒出來，三人皆落下淚來。
以後，便是她鳳千凰來護着這個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