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稀世珍寶

稀世珍寶

一曲舞畢,西域使者起身端起酒杯走到正殿的中央,畢恭畢敬地談吐:“紮西汗參見大王、太後,恭祝大王、太後身體康健,恭祝楚泗郡繁榮昌盛。”

“平身。”

“紮西汗在此以朝賀之由敬大王、太後一杯。”西域使者豪放地飲盡杯中酒,又把空酒杯給在場的文武百官看了一圈,“紮西汗的敬意在此,還望大王、太後笑納。”

項楚歌端起面前的杯盞,以袖遮面,仰天對飲,說:“使者請,孤王亦飲盡了。”

“大王果然豪情,紮西汗前些日子得了些稀世珍寶,今日來楚泗郡想着進貢給大王。”

“好,來人,請西域珍寶!”項楚歌一聲令下,宮人們擡着幾件寶物放在殿上:

一件是碗大的夜明珠,玉白色的珠體上面還帶有紅色的血絲,如一只鳳凰在烈火中重生。

一件是絲柔毛絨毯子,看起來普普通通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就是毯子上的繡花很是吸引眼球,是從沒見過的異域花樣。

一件是瓶體妖嬈似蛇的玉雕瓶,通體的紅色讓人覺得格外紮眼和妖異。

一件是金絲繡樣的鳳翎大氅,金色和紅色融為一體,清高的漸變色配着鳳凰翎羽很是光彩奪目,每一支翎羽上都鑲嵌着一顆橙色的寶石。

一件是古桐花木制作的樂器,看起來像是琵琶,但和琵琶對比起來好像又少點什麽,總之說不上來的感覺。

項楚歌看着這幾樣寶物滿意地點點頭,側身在虞兮兮耳邊說着悄悄話兒:“美人,你看這幾件寶物你喜歡哪一件?”

虞兮兮傾目看過去,每一件寶物都不作太多的停留,一掃而過的眼神過于美感,又擡手掩面在項楚歌耳邊說道:“這些都是送給大王的寶物,是要放在國庫裏充盈起來的,臣妾不敢奢求。”

“既然是孤王的寶物,孤王的美人喜歡哪一件,難道孤王還送不出手嗎?欸,美人你看那琵琶如何?”

“嗯……依臣妾看這把琵琶生得好生奇怪,感覺比琵琶要生硬很多,覺不出它的靈氣……亦或許它不是琵琶呢?這個臣妾到是看不出了。”

“欸,美人你看那金絲鳳氅,孤王覺得配你這條鳳翎項鏈很合适。”

“合适是合适,就怕臣妾這薄弱之軀撐不起這高雅之物。不如這樣,大王,我們先看一看聽一聽這個西域使者怎麽說?”

“嗯,聽美人的。”項楚歌坐正身子,說,“使者,孤王看你這些寶物很是好奇,從來都沒有見過,你且給孤王一一介紹來。”

“諾。”西域使者走到夜明珠旁,用手撫摸着珠體,說,“這是我們西域珍貴的夜明珠,經過五年一出沙,十年一打磨,二十年一洗禮,接受天地精華方得此物。夜明珠全身玉色通透,有血樣紋路,夏日放在寝殿可納涼。”

西域使者闊步上前,撫摸着那條毛絨毯子,他說:“大王,這是我們西域珍貴的暖絨被,寒冬裏僅此一條便可渾身發熱,毛絨又軟,适合妃嫔所使。”

“那……那個瓶子是作何使用?”

“啊,大王。”西域使者托着那只玉雕瓶走上臺階,給大家四方展示,“這只雕花淨瓶是用五彩琉璃捏合而成,在暗色的地方它便是正常的玉色,一旦到了陽光下,便可看到它通體發出彩色的光,五彩斑斓很是吸引人。”

“這雕花淨瓶能放花嗎?”

“回大王,這淨瓶內是可以插花的,可以無水而活,耐使花朵更長久、更香氛。”

項楚歌示意讓西域使者把雕花淨瓶拿到前面來看,接過雕花淨瓶後感覺手指間生涼,如女人的皮膚一樣絲滑有觸感。

西域使者繼續介紹,他拿起那件金絲鳳氅衣給衆人展示,拿起的瞬間,金絲鳳氅衣就在擠進來的陽光中閃閃發光,無一不彰顯它的貴氣:“大王,這是金絲鳳氅衣,是由金絲鳳雀的羽毛織成的,上面的寶石是金沙麟中千淘萬漉出來的。方才看到您虞美人頸上有一條珠寶項鏈很漂亮,感覺和這件金絲鳳氅很合得來,不如我紮西汗就把這件金絲鳳氅就贈予虞美人,大王您看可好?”

“呈上來。”

“諾。”西域使者雙手捧着金絲鳳氅獻給項楚歌,項楚歌看着這件金絲鳳氅是真心喜歡,趕緊為身邊的虞兮兮披上,那金絲鳳氅的珠寶光華再加上虞兮兮自身的氣質和那條鳳翎項鏈的加持,整個人顯得既高貴又端莊,宛如一只鳳凰在大殿裏涅槃重生。

虞兮兮的裝扮驚呆了衆人,項楚歌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她的身上,不禁拍手稱贊:“好,好啊,孤王的虞美人真是襯得起這件金絲鳳氅!來人,先賞了使者!”

“謝大王。大王的虞美人看起來有着王後的貴氣。”西域使者退到臺階下行禮,項楚歌被這句話說得是心情愉悅:“孤王喜歡聽!孤王的美人有個問題想問使者,美人不好開口,孤王便替她問了。你給孤王的美人說說,那把琵琶為什麽這麽奇特?”

“啊……”西域使者回頭看着那把奇怪的琵琶,笑着抱起來,說,“回大王、美人,這是柳琴,雖然和琵琶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和琵琶相較也是不差。”

“孤王的美人擅琵琶,你且拿上來給孤王的美人瞧一瞧,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啊?”

“能為大王的美人效勞是這把柳琴的榮幸。”西域使者抱着柳琴交給素雲,素雲又把柳琴遞給虞兮兮。

虞兮兮側身側面,懷抱柳琴,指尖剛一觸碰到琴弦,柳琴就發出悅耳清脆的聲音,她說:“這把柳琴音質清脆通透,想來不是一般的材料能做的吧?”

“美人聰慧,一擡手就知道這柳琴不同凡響。這柳琴弦是用馬尾之毛撚紉而成,琴身乃靈木造就,吸收天地精華,日月精華方才錘煉成形。”

虞兮兮把柳琴讓素雲還下去,說:“本宮是琵琶出身,如此精妙的樂器本宮無福消受,還是請大王繳入國庫吧。”

“但憑美人處置。”

“大王,美人該喝安胎藥了。”素雲提醒,晴雪端着安胎藥在側殿外侯着。

“哦,那美人快去快回,孤王就不陪你去了。”項楚歌寵溺地在虞兮兮耳邊竊竊私語,虞兮兮被流出來的暖流弄得耳邊癢癢,嬉笑不止,點頭就脫下金絲鳳氅随素雲去了。

項楚歌端正姿态,說:“不好意思,孤王的美人身懷有孕不宜勞累就先回去了,孤王在這裏替美人代罰一杯。各位宴席已好,請随意。”

“諾。”

宴席開始,歌舞升平,談笑間素雲暗沉着慌張的臉色溜進來,對項楚歌說:“大王,不好了,美人她……她……”

“她怎麽了?”項楚歌一下子就沒了心思去欣賞歌舞,神色慌張起來。

素雲言道:“美人她喝了安胎藥腹痛不止,血流如注,快要不行了。”

“怎麽會這樣?孤王去看看!”項楚歌聽聞後和太後禀告了此事就匆匆離開,在側殿的外面,他看到倒在晴雪懷中面無血色的虞兮兮,白色的裙子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額頭滲着豆大的汗珠滴落不止,嘴裏呢喃着疼痛之意,手按在腹部難以言說。

項楚歌抱起血泊裏奄奄一息的虞兮兮,質問晴雪:“發生了什麽事情孤王之後再問,現在趕緊傳太醫!所有的太醫都召集進來!再把穩婆找來,救不了孤王的虞美人,都得給她陪葬!”

“諾。”

項楚歌把虞兮兮送回蕪綠殿,卻被趕來的太醫和穩婆攔在門外,說是産房血腥不宜沾染。

項楚歌在蕪綠殿外聽着虞兮兮慘痛的叫聲卻無能為力,急得在院子裏來回踱步,不怒而威的樣子把素雲晴雪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吱聲,他厲聲質問:“說,虞美人怎麽會這樣?”

“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啊。”

“晴雪,虞美人的安胎藥是你端過來的,難道你在這藥裏動了什麽手腳?”

“沒有啊大王,奴婢不敢啊。虞美人對奴婢們那麽好,奴婢怎麽會恩将仇報呢?”

“那你就把你怎麽送藥的過程原原本本地跟孤王說一遍,如果有遺漏,孤王拿你是問!”

“諾。”晴雪顫顫巍巍地回想,“奴婢去找太醫拿了已經包好的安胎藥,就直接回蕪綠殿煎了。待藥煎好了,奴婢就提着藥去正殿請美人出來服藥,可……可誰知道……美人喝下去就……奴婢該死,奴婢沒侍候好美人……”

“等太醫出來,孤王就徹查此事,看看到底是誰要害孤王的虞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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