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4 章 難得溫情,容翰撞邪(四更)

蘇家。

蘇旬正看着跟在原潇身後走進來的蘇珩,本是帶怒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疑問。

他指着原潇身後那看起來如同失了魂的蘇珩,轉而看向原潇問道:“潇丫頭,蘇珩他這是怎麽了?”

該不會是直接被潇丫頭給打傻了吧?

抱着這樣的疑問,蘇旬正看向原潇的眼神不由得變得有些奇怪。

他倒不是責怪原潇出手太狠,對于蘇珩這樣的子孫,哪怕是再狠一些都無所謂,只是現在他還有事情要問,現在把他打傻似乎有些不合時宜啊。

原潇看着蘇老爺子一臉無奈的樣子,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蘇爺爺放心好了,我沒對他怎麽樣。”原潇說着驀地擡起手,掌心由着蘇珩的額頭上一晃而過,下一刻就見得一臉失魂的蘇珩身子猛地一晃。

“咳咳……”回過神來的蘇珩先是劇烈的咳了幾聲,緊接着擡起頭就看到坐在對面的蘇老爺子。

“蘇珩,我想我需要跟你談談。”蘇老爺子端坐一旁,看到蘇珩回神的瞬間,也顧不上去贊嘆原潇的手段,當即冷聲向着蘇珩說道。

原潇不想參與蘇家內部的事情,當即向着蘇老爺子說了一聲後,便是直接朝着門口走去。

夜色裏,原潇站定在蘇宅的而院子裏,視線則是快速的由着四下掃過。

她相信若是傅家人出手的話,必然不會只是簡單的在風水之上動了手腳,說不定在蘇家某些不為人知的角落裏,還埋藏着其他隐患。

原潇想着,緊接着便是邁步朝着後院走去。

……

與此同時,傅家之中。

明明已經是深夜,付青雲卻是仍舊沒有半分想要休息的意思。

付青雲冷眼看着窗外升起的月色,手中托着的羅盤微微晃動。

驀地,他低頭,看着說中的羅盤,緊接着便是指尖一動,一道暗紅色的煞氣便是由着他的手中升起,緊接着融入到手中的羅盤之上。

夜風微涼,驀然間卻讓人感到一陣徹骨之寒。

傅君庭站在走廊之上,驀地就見得一道身影出現在眼前,他臉色一沉,緊接着便是朝着那人的方向走過去。

黑夜裏,那名站定在走廊盡頭之人微微側身,緊接着伸出手按在傅君庭的肩膀上。

傅君庭能夠從面前之人的手上感覺到一陣寒意襲來,這讓他忍不住想要退後,卻終究是忍耐了下來。

“君庭。”那人驀地開口,語氣卻是難得溫和。

傅君庭聽言忍不住神色一變,他已經有多久不曾聽到面前之人用這樣的語氣喚他的名字了?

三年?五年?亦或是更久?

傅君庭記不清楚,他只知道,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甚至覺得眼前一陣恍惚,如同回到了兒時一般。

思考間,他慢慢的朝着面前之人走近一步,緊接着仰起頭,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輕聲道:“爸……”

“君庭,你在幹什麽!”

而就在傅君庭開口的瞬間,就聽得由着他身後的方向猛地傳來一聲怒喝。

那聲音渾厚,一瞬間便是将傅君庭拉回到現實。

就在傅君庭回過身來的瞬間,他清楚的看到面前的那道本是屬于父親的高大的身影一晃,緊接着竟是化成了一張滿是鮮血的扭曲的人臉。

而那只按在自己肩膀之上的手掌,也變成了一只張着尖利指甲的鬼爪!

“大膽怨靈!”回過神來的傅君庭猛地大喊一聲,緊接着便是揮出數道符咒朝着怨靈的身上揮出。

就在傅君庭出手的同時,由着他身後走出來的傅青雲一張臉上的神情卻是一片陰沉。

他悉心培養出來的孫子,他傅家的下任繼承人,竟然被一只怨靈迷惑了雙眼跟心智,這簡直是就是對于傅家的侮辱。

說出來簡直丢人!

然而即便是知道這件事情丢人,傅青雲卻只能在心裏嘆息。

他這個孫子……

一只怨靈自然不會是傅君庭的對手,之前若不是那怨靈幻化成傅君庭父親的模樣,傅君庭自然也不會上當。

而此時變回了原身的怨靈不過是幾招便是被傅君庭揮出的符咒束縛住,緊接着就聽得一聲悶響,半空中一聲鬼泣傳來的同時,那只怨靈已然被傅君庭徹底除掉。

除了怨靈的傅君庭站在原地,許久才轉過身看向身後一直看着他的傅青雲。

“爺爺。”

傅君庭走上前去,眼神中閃過一抹閃躲的情緒。

傅青雲看着朝着自己走過來的孫子,眼中雖然帶怒,卻是終究沒有忍心再責罵他。

手臂伸出,傅青雲竟是驀地将手落在了傅君庭的頭頂之上。

“你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

傅青雲今夜本想着讓傅君庭跟自己一起作法來試探蘇家,不想竟是遇到這樣的事情,這讓他頓時有些不忍。

落在傅君庭頭上的手輕輕地一碰,似乎又覺得不妥,傅青雲驀地便是又将手收了回去。

而站在傅青雲面前的傅君庭只覺得一股暖意襲來,這是他多年不曾感受到的,連同落在身側的手掌不由得攥緊。

本以為會得到的責罵竟然變成了‘關心’,哪怕只有一瞬,傅君庭也覺得心情好受了許多。

他仰起頭,看向面前一身冷然的老者,他的爺爺,在應下一聲後轉身離開。

……

平城。

在經歷了一番折騰之後,衛瀾雖然如願的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兒子,最後卻讓她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兒子發狂似的傷害自己親妹妹的場景。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衛瀾猛然驚醒,看到的卻是一片蒼白的牆壁。

她動了動身子,小心的從床上坐起來,緊接着朝着四周看去。

“容翰?”衛瀾開口,聲音帶着幾分喑啞。

而伴随着衛瀾的喊聲,病房的房門果真被人推開,緊接着就見得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容翰站在衛瀾跟前,先是探了探她的額頭,确定衛瀾額頭的溫度正常後,才松了口氣。

“你知道自己昏迷了一整天了麽,可吓死我了。”容翰說着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衛瀾睜着一雙眼睛看向容翰,短暫的出神後直接拉住了容翰的手道:“容炤呢?他怎麽樣了?”

“容炤?你現在的心裏就只有容炤那個混小子麽?要知道你的女兒之前才被那小子弄傷,險些就要死了!”

沒想到衛瀾醒過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起容炤的事情,容翰臉色一沉,只覺得自己的女兒攤上了這樣的母親實在是悲哀。

“虧得剛才熙熙還在問你的情況,衛瀾你真讓我失望!”

猛地甩開衛瀾拉着自己的手,容翰臉色一沉,當即就要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容翰準備離開的瞬間,衛瀾則是猛地由着床上站了起來,一把扯住容翰的手,“我知道熙熙傷的很重,但是容炤的情況也不好啊,誰知道是不是容韶用了什麽手段把容炤變成了那樣,容翰,那是你的兒子,你不能不管他。”

容翰現在一聽到容炤兩個字便覺得一陣頭疼,他看着妻子緊緊拉着自己的手,心中驀地生出一抹不忍。

身後那個畢竟是自己的妻子,正如他自己剛才所說,容熙是他們的女兒他們不能不管,但是容炤也是他們的兒子……

驀地嘆了口氣,容翰想着便轉身回過頭去安慰自己的妻子。

然而就在容翰轉過身的同時,衛瀾拉着容翰手腕的手正碰到了容翰腕上帶着一串檀木手串。

手串之上的花紋詭異繁複,就在衛瀾觸碰到的瞬間,驀地竟是散出一抹青黑色的煙霧。

而将注意力全數落在容翰身上的衛瀾自然沒有察覺到那股煙霧的存在。

“容炤的事情你也不必太過心急,畢竟昨天的事情老爺子那邊……”容翰轉過身,正要反握住妻子的手,卻是就在他轉過身的瞬間,眼前那張本是屬于妻子衛瀾的臉,卻是陡然一變。

四下裏一陣陰風襲來,容翰看着面前的妻子,猛地便是朝着身後的方向退了過去。

“你……你是誰?”

容翰背靠着身後的牆壁,一張臉上已然被吓得毫無血色。

衛瀾茫然的看着容翰的反應,不由得表明了臉色,冷聲道:“容翰你這是什麽意思?”

她明明是他的妻子,她好端端的站在這裏,而容翰她的丈夫竟然會問她是誰?

一句話簡直要将衛瀾氣的瘋掉,她不顧正在輸液的手,猛地扯下針頭便是朝着容翰沖了過去。

而就在衛瀾動作的同時,容翰的眼中,看到的則是一張蒼白的毫無血色且扭曲的鬼臉。

那張鬼臉之上,生着一雙血紅的眸子,嘴巴大張着,露出兩排如同猛獸般的獠牙,與此同時,那張着一張鬼臉的‘怪物’正朝着他的方向撲了過來。

容翰猛地驚叫一聲,緊接着便是拿起手邊的東西朝着那‘怪物’砸了過去。

衛瀾本就身子虛弱,走向容翰的同時雙腳連同站都站不穩,跌跌撞撞的朝着容翰走過去的她自然沒有辦法躲開那些被容翰丢出的東西。

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響由着病房裏傳來,緊接着就是一陣陣女子的哀嚎伴随着男人的怒罵聲響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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