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胡攪蠻纏

胡攪蠻纏

士兵們在珂岚的帶領下對周圍進行圍捕,受到驚吓的虞兮兮蜷縮在項楚歌的懷裏抽泣不止,項楚歌緊緊地抱着她給她最安全的溫暖:“美人,沒事了,他中了毒箭活不了多長時間的。孤王這就帶你回營。”

虞兮兮已經被吓得說不出話來,像一只受驚的小鳥依偎在項楚歌的懷中,貼着他的脖頸,感受着他的呼吸。

項楚歌輕輕地抱起虞兮兮站在紛飛的落葉中,像一只只飛舞的蝴蝶在為他們祝福。

“大王,柳裴楓已經不知去向!我們翻遍了整個山頭也沒有找到他的蹤影。”珂岚帶兵來報,“我們怕他回頭對大王不利,就先回來複命。”

“他跑得夠快的……”項楚歌不死心,對珂岚說,“你讓莫昱帶一隊人馬在山中搜尋,其餘人等先回營帳!孤王的美人受了驚吓,此地不宜久留!”

“大王,都這個時候了您還行想着您的美人?”珂岚已經無話可說,此時一個士兵跑得氣喘籲籲趕來報信:“報——”

“什麽事?”

“啓禀大王,王後娘娘驅車已經到了營帳外了,說是要見大王有要事相商!”

“她來幹什麽?”項楚歌心知肚明地瞥了一眼旁邊的珂岚,珂岚沒有應答而是轉過身去巡視周圍的情況。

項楚歌抱緊懷中的虞兮兮,說:“孤王知道了,孤王馬上就回!你且回去告訴王後,讓她在軍營外等候!”

“諾!”

項楚歌抱着虞兮兮順着山路走下去,珂岚帶着人馬在後面默默地跟随,他眼瞅着兩個人的親密舉止像是針尖兒一樣紮進自己的心裏,可還要忍着劇痛在身後保護,實在忍不了就拔出劍來對着身邊的花草亂砍一氣。

虞兮兮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眉眼低垂不知道該怎麽應對接下來要面對的王後,她只能收緊環着項楚歌脖頸的手臂,把小腦袋靠在他的臉龐。

項楚歌能感受到虞兮兮的無奈,他微微側了一下臉,貼在她的額頭上,說:“美人無須擔心,此事自有孤王做主。”

“諾。”虞兮兮緩緩地閉上眼睛,嬌俏的鼻尖兒觸碰到項楚歌的脖頸,溫熱的呼吸逐漸撩撥他的心弦,不知不覺就回到了軍營的領地。

項楚歌打老遠就看見一隊鳳儀車停在軍營外,四五個婢女跟随着王後在和守衛理論。

這位王後娘娘生得媚眼勾人,原本是鵝蛋臉的樣貌在多年的怨氣下變得尖酸刻薄,整個人都是骨瘦如柴,根本撐不起金絲鳳儀玉曲裾,也托不起頭上那沉重的鳳冠,只要她的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那些衣服和鳳冠就要把她帶倒似的,如果此時有風的話,她這一身王後的冠服就是她不被吹跑的底氣。

王後娘娘本就是個小肚雞腸的女人,她之所以能嫁給項楚歌當上王後,是因為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逼迫和她強大的家世。

如果不是她的弟弟是楚泗郡骁勇善戰的名将,她的王後位置早就被廢除了。

王後現在的容貌是既憔悴又蒼黃,簡直就是沒有一點皇家貴族的風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守衛士兵的鼻子罵些不堪入耳的話:“你們一個個都是吃我們皇家糧的下人!本宮的弟弟可是你們的将軍!就憑這關系,你們憑什麽不讓我進這軍營?”

士兵們也是恪盡職守不敢亂來擾了軍規,他們趕緊跪下求情:“王後娘娘,您身子貴重,進不得這戰亂硝煙的軍營,而且大王有令,女子不得擅入軍營,否則……否則……”

“否則什麽?!”王後娘娘一腳就踹到一個士兵的身上,沒想到士兵沒動搖,反而是她自己被彈出去老遠,幸得丫頭們扶着,不然就墜入黃沙之中了,“哎呦,你竟敢打本宮!霄翠,把我要送給珂岚的劍拿來,試試鋒利!”

“娘娘,這不好吧?”霄翠有些猶豫,王後娘娘見她不動,轉頭又向另一個丫頭要:“煙翠,你去把珂岚将軍的劍拿來!”

“娘娘,奴婢不敢!”

“你們……你們都是廢物!你們不去本宮親自去!”王後娘娘氣得滿臉通紅,提起踩腳的裙子往馬車邊走,翻箱倒櫃地把那支雕刻玉紋的劍拿出來,拔掉劍鞘,劍刃寒光,怒氣沖沖地走向那個士兵。

士兵們吓得連連求饒:“王後娘娘饒命,王後娘娘饒命!”

“要你們這些一點用都沒有!本宮的路都敢攔,簡直是以下犯上,根本不把本宮放在眼裏!今天本宮不要了你們的命,那本宮的威嚴何在?”王後娘娘拎着劍左搖右晃,兩只手高高地舉起,就在劍要刺入士兵身體的時候,項楚歌大吼一聲:“放肆!這裏是軍營,豈容王後在這裏撒潑發瘋?”

“大王……您看他們呀,不讓臣妾進去看您,臣妾心急呀,他們還動手打臣妾,所以臣妾才要把他們都殺掉!”王後娘娘的病态随之而來,當自我沉醉中的王後娘娘看到項楚歌抱着的虞兮兮,她的小脾氣立馬顯現出來,雙手叉腰、一腳跺地,嘴覺得老高,質問道,“大王,您的王後我都被欺負成什麽樣子了,您怎麽還抱着別的女人啊?您不過來安慰一下臣妾嗎?”

項楚歌根本不想理會她,抱着虞兮兮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士兵說:“你們起來吧。”

“謝大王,謝大王。”士兵們感激得扣頭謝恩,連滾帶爬地拿起自己的兵器去自己的崗位上站好。

王後娘娘沒得到項楚歌關心的回應,就越發撒起潑來,她發瘋似的上去拉住虞兮兮的胳膊,想把她從項楚歌的懷裏拉下來:“你這個小騷狐貍,趕緊從大王懷裏出來,不然本宮就治你一個狐媚惑主之罪!”

虞兮兮受傷的胳膊被王後娘娘拉扯得生疼,她皺起的眉頭讓項楚歌感到非常地不愉快,他一腳就把王後娘娘踢到一邊,怒目圓瞋,說:“王後,你如果在這麽胡攪蠻纏,孤王就和你斷絕夫妻關系!”

王後委屈地倒在地上大聲哭泣,希望博得項楚歌的同情,可項楚歌多一眼都不看她,只顧在旁邊查看虞兮兮的傷勢:“美人,你怎麽樣?傷口有沒有流血?”

“大王,臣妾都好。”虞兮兮的眼神我見猶憐,項楚歌攬着她的腰身握着她的手走到王後娘娘身邊,說:“王後,你聽着,這是孤王新納的虞美人!你不許再動她!”

“大王,這個女人來歷不明,您不要被她迷惑了。您為了她還把臣妾宮裏最伶俐的兩個丫頭給了她,大王,您不能這樣啊。”王後試圖站起來,卻被一身的珠環玉翠墜得根本起不來身,只能在地上伸手爬行,弄得她本就蒼黃的臉上多了些黃沙,淚和沙摻和在一起顯得她格外地狼狽。

“孤王就是愛她,就是要給她名分!你那兩個丫頭早就不想跟着你了,你對她們做過什麽自己心裏清楚!今天我們在此休息,明天一早啓程回楚泗郡,然後選個良辰吉日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美人冊封儀式!孤王要把能給她的全部都給她!”

“大王……”虞兮兮手指掩面病态嬌,弱柳扶風倚妖嬈,水眸淺淺望天月,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刀用對能強體,若是一錯付驚濤。

“美人不用多言,孤王心裏有數。”項楚歌當着珂岚的面懲處了王後娘娘,“王後,你在軍營鬧事本就該罰,這又妄想傷害孤王的虞美人,對其出言不遜,拉拉扯扯,讓孤王的虞美人傷口複發,孤王命珂岚護送你回楚泗郡,不準踏出舒陽殿半步!你就好好在舒陽殿裏思過反省吧!”

“大王……”王後娘娘還是不死心,項楚歌很絕情地再次抱着虞美人走進軍營的營帳內。

項楚歌把虞兮兮放在小榻上,命素雲晴雪端來準備好的水為她洗漱:“來人,侍候虞美人!”

“諾。”素雲晴雪端着水盆和幹淨的毛巾恭敬地跪舉着,請虞兮兮洗手擦臉,“請虞美人洗漱。”

虞兮兮輕挽起衣袖,玉手戲水于指尖,顆顆水珠兒在她的手心滑落,飄在水上的花瓣侵染着淡淡的香氣;她捧起一汪花水敷在面容之上,慢慢點着柔軟,使得花香浸在皮膚之中。

她出水後的嬌容細膩美豔,項楚歌拿過晴雪手中的毛巾為她擦去多餘的水:“孤王的美人豐腴嬌美,就像這花兒一樣,深得孤王的心啊。”

虞兮兮用手指推開項楚歌湊近的臉,笑得嬌豔多情,她說:“大王這麽說,臣妾可不高興了。”

“啊?!美人不高興了那孤王哪裏說錯了?”項楚歌擺擺手示意丫頭們都下去,然後将身子的重量都探在虞兮兮的身上抱着她,閉上眼睛嗅着她散發出來的芳香,如癡如醉難以自拔。

虞兮兮轉手就搭在項楚歌的脖頸,漸漸地将他的身姿拉到自己身上,二人雙雙躺在小香榻上四目柔情相對,鼻尖透着夕陽的柔光,嘴角的弧度難以控制,拉扯的愛意從眼中流露出來。

項楚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欲望,想更近一步親吻她唇上的軟香,卻被她用一根手指阻擋;他親到她玉骨冰涼的手指,用溫熱的氣息從上而下地到了手掌。

虞兮兮風鈴魅惑,說:“大王,臣妾怎麽能像花兒一樣呢?這花兒不出幾日便凋謝了,是不是臣妾也是得大王這幾日魚水之歡啊?過了這幾日,大王就不要臣妾了?”

項楚歌撥開她的手指握在手裏,看着身下的她那麽溫情脈脈,說道:“孤王對你的情怎麽能就草草了事?孤王在此跟你許諾,我們生死相依,孤王走到哪裏就帶你到哪裏,絕不會讓你一個人獨處。”

“那……大王這話……臣妾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啊?”虞兮兮媚眼如絲,每一幀都把項楚歌的心牢牢拴住,項楚歌說:“信則有不信則無!孤王的美人也不是一般的美人啊!”

“哈哈哈。”虞兮兮的笑聲清脆可人,項楚歌按耐不住內心的狂熱,霸道地托起她的小腦袋擁吻了她,這種熾熱光華的美就好像綻放在黃沙中的玫瑰花,嬌豔欲滴難以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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