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9 章 油籽本事

“翎兒!我的翎兒!”林夫人跟着慕清顏跑去。

慕清顏指指吳誠儒,“你聽他的話,他會幫你找到女兒。”

“你知道我的女兒在哪裏?”林夫人狐疑的朝吳誠儒走近,又滿眼殷切,“她在哪裏?”

“她不就在那兒?”吳誠儒指着林夫人的身後。

林夫人剛轉過頭,吳誠儒對準她的後頸窩一針紮下去,人就失了魂般的倒下了。

“吳叔,林夫人交給你了!”慕清顏見狀,便折身跑出了屋子。

韓致遠正在反問林員外,“攜毒進城的林記綢緞莊的貨船是不是你們林家的?妄圖伏殺使團的那夥藝人是不是乘的你們林家的船?押送都亭驿所用瓷品的車隊是不是你們林家的人?”

“這……草民也不知底下的人會做這種事,都是草民疏于防範被人利用,他們做的事草民都一概不知啊,或許……或許是有人故意陷害草民,望嘉王殿下,韓公子明鑒!”林員外朝二人接連磕頭。

“林賢,你別想找人背鍋!就算底下的人做的事你一概不知,但這疏于防範之罪也夠要你的腦袋!別人疏于防範或許事小,你這疏于防範可險些給臨安帶來滅頂之災!”

“韓公子!”

林賢被韓致遠的話震的面色煞白。

“我問你,油籽什麽時候不見的?在你家院子裏關的好好的怎麽就不見了?”

“就是韓公子去過林家後的第二天,一定是從通下水渠的洞裏跑掉的,都怪我,已經發現有乞丐打了個洞,卻沒及時把洞給堵死,這油籽不知道怎麽就發現了。”

“你這意思,不就想說是我從下水渠穿過那個洞進了林家,引得油籽發現?”

“不不,草民絕無此意。”

“林賢!”韓致遠聲音陡起,“實話跟你說,我離開林家之後便已經派人将下水渠道全部盯死,根本沒人能夠順利通過下水渠出入林家!更何況油籽的腿腳不方便,要是想離開林家,豈能少了你們的幫忙?”

“韓公子啊!草民有什麽理由幫助油籽離開?這油籽患有惡病,草民怕他惹貨還來不及,怎麽還敢讓他離開禁院?萬一出了事,可如何是好?”林員外苦着臉辯解。

“理由就是油籽的身世!”韓致遠從袖中抽出案宗甩到林員外跟前,“陳秀娘是不是被王梅兒與你謀害?陳家夫婦與幼子的死是不是與你們有關?你說是被人陷害,那今日你們林家攤上的官司定是油籽與外人合謀對你們的威脅報複!”

林員外哆哆嗦嗦的撿起案宗,剛看了一眼就放下了,“這是岳母當年尋找秀娘向縣衙遞交的狀子,秀娘是不慎落水,可沒人害她!岳丈岳母與小舅都是病逝,陳家不幸,草民也很傷心……”

“少廢話!”韓致遠不客氣的打斷林員外,“編謊話也要編的圓滿,陳秀娘患有侏儒症,油籽也是身材矮小;王梅兒初到陳家不足六歲,連自己是哪裏人都不記得,又何來一個十二三歲被拐的姐姐,何來的老家人?你這般篡改王梅兒的身世,有多幼稚且不說,豈不更說明油籽的來歷有見不得光的不尋常?如若你沒有篡改,一個不足六歲的女孩初到陳家便帶有心機藏了秘密,那麽後來陳秀娘的落水,以及她成為陳家義女,與你成親,直至占有陳家整個家業又怎能說與她無關,與你這個做夫君的無關?!”

“這……這……”林員外一時不知該從何處辯說,擡手拭了把腦門子滲出的虛汗。

“林賢,你別以為事情過去二十來年,陳家的人又都死絕了,便沒人再理會,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定向你連本帶利一起讨!”

“老爺!不要再瞞了,報應,都是報應!當年秀娘死不見屍,如今我們的翎兒也是生不見人,為了找到翎兒,就都說了吧。我們造的孽不能讓孩子再去受!”

林夫人王梅兒從東廂房跑了出來,跪倒在韓致遠與趙擴面前,“殿下,韓公子,民婦都說,知道的都說!求求你們,一定要找回我的翎兒,求求你們!”

“你說什麽!說了你我還有活嗎?”林賢小聲道。

韓致遠厲斥,“制造詭像,散播謠言惑亂臨安,作怪都亭驿,幫助運毒入城,這每一條每一樁都夠你滿門抄斬!”

“老爺,油籽已經跑了,他不會把翎兒送回來的,我們只能求韓公子與官府,哪怕……哪怕找回的只是一具涼透的屍骨……”王梅兒哭道,“我們一而再的忍着,最後保不住自己也保不住翎兒,繼續瞞下去還有什麽用?”

“哎呀,瞧瞧,我這兩針不僅醫好了林夫人的失心瘋,還讓她人也變明白了。”吳誠儒從東廂房出來看戲。

“吳夫子,在淨慈寺清修的那位柳大夫都說林夫人是失心瘋,你兩針就給治好了?”周虎很驚訝。

旁人也贊嘆吳老夫子的醫術果然高!

“什麽失心瘋!就柳老頭的那兩下子哪能上的了臺面?”吳誠儒得意的扯扯小胡子。

“不是失心瘋?莫非又是中了針術?”韓致遠當即便明白。

“沒錯。”吳誠儒道,“跟望仙橋的鬼新娘,還有那個小乞丐的致命一擊都一樣,就是被人動了針。”

“是誰?”韓致遠銳利的目光射向王梅兒。

小刀子被人殺死在林家附近的下水渠中,跟着下水渠中發現的通往林家的印痕以及對那個被關在林家禁院中的油籽觀察,都讓他将思路引到油籽的身上。

林賢夫婦極力隐瞞油籽的秘密,也一定知道與油籽暗中往來的人是誰。

“是油籽!”王梅兒毫不猶豫的回道。

……

韓致遠眼睑微微下垂,掩起意外,“油籽還有這本事?”

“是,就是他給我下了針!他說翎兒一出事,血手印在林家外的青牆上,還是從我的手中流出的血,一定會引韓公子去查,怕我應付不過去,就要我得失心瘋。我不從,是老爺,”王梅兒看了眼林賢,“是老爺答應了他,親手與管家把我給控制住,讓油籽給我紮了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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