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古聞之章
古聞之章
派蒙：震驚.jpg
不知為何，衆人都是一陣沉默，而後齊齊扭頭看向了熒。
就連甘雨，都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無奈地看向她。
“呃，你們都看着我幹嘛？”熒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臉。
還是派蒙先一步給出了答案：“說起來，熒，你還記得你之前十連的那個保底四星是誰嗎？”
這下，輪到熒沉默了。
現在的情況下，答案顯而易見了吧！
*
而此時此刻，被不靠譜的旅行者遺忘了的的凝光已經成功憑借自己的本事混上了群玉閣。
看着眼前和自己如出一轍的人，她笑笑：“我想我很榮幸，能有機會見到一個相似卻又截然不同的自己。”
和凝光不同，眼前的天權看上去比她多了分疲态，氣勢上卻是不輸半分，“如果你不能拿出任何的證據證明你與我的關系，那就要恕我無禮了。”
“這，大概要從一位特殊的金發旅者開始說起——”凝光挑了挑眉，“不過在談論這個之前，我想你或許會更願意同我做一場交易。”
“什麽交易？”天權的目光沉了下來。
“例如，如何将璃月真真正正地，掌握在「璃月七星」手裏。”
在來之前，凝光已經事先打聽過了這邊的璃月的基本情況，被稱為“帝姬”的那位，以及仙人們的幹涉……
呵，她不相信眼前的人能夠接受這些東西。
畢竟，野心是她凝光從來不缺的東西。
而眼前的人，也是她。
果不其然，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天權開口了。
“告訴我，你的想法。”
＊
熒生無可戀地回到了“提瓦特”。
因為由于凝光的“失蹤”，被甘雨硬生生地拉回璃月坐場的鐘離在走之前給了她一個壓迫感滿滿的眼神，讓她現在整個人都激靈起來了。
“夥伴，別那麽頹廢嘛，相信我，我一定能帶給你好運的！”達達利亞一臉自信。
事實上，你本人就是我不幸的一個證明啊——
熒欲哭無淚。
不過達達利亞完全不打算給她繼續傷感的機會，态度積極地帶着她四處打探起消息。
首先要知道的，就是有關那位“帝姬”的事。
“哎呀呀，這種事可怎麽好講呢，談論岩王爺的那些事……”莺兒笑眯眯的，嘴上說着避諱，言行舉止上卻沒有半點勉強。
打過好幾次交道，熒也算是有些了解她的性格了，立刻睜大了一雙眼，目光楚楚地看着她：“好姐姐，你就告訴我吧。我初來乍到，要是不小心犯了什麽錯，可別讓我什麽都不知道就被千岩軍帶走了。”
達達利亞在旁邊饒有興致地看着她這麽一副難得的撒嬌模樣。
莺兒的眼神狀似無意地從他身上掠過，等到欣賞夠了熒焦急的模樣，才開口道：“這樣吧，我這春香窯啊，也是很久沒開張了，不如你買一個去，這消息也算是我的随禮。”
對于達達利亞來說，能用摩拉解決的事都算不上什麽大事。
因此甚至不用其他兩人再說什麽，他就自覺地承擔起了錢包的義務，挑了一件瓷器付錢。
只是在摩拉交到莺兒手中的時候，眼前的女人極輕極輕地，用只有他才能聽到的音量說了一句話——
“來自至冬的這位「公子」大人啊，腳踏兩條船的滋味不錯吧？只是你可要搞清楚了，你踏的那條船是誰。”
看到達達利亞的眉頭一皺，一副冷然的樣子，莺兒也就停下了自己的忠告，以為這位總算是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然而，事實是面上一派正經的達達利亞腦子裏卻是一團亂糊。
哈？她剛剛在說什麽？她剛剛再說誰？「公子」？
哦對，是他自己诶。
可是什麽腳踏兩條船？什麽船？誰踏的？
一連串亂七八糟、語無倫次的問題一起湧入腦海，讓達達利亞的腦子成功宕機，到最後居然只剩下了一句——
她覺得我和旅行者是一對诶！！！
于是等聽完了莺兒款款道來的消息之後的熒再看他時，就只看到了一只滿臉通紅，仿佛快要被燒熟了一樣的達達鴨。
“「公子」？達達利亞？達達利亞！你沒事吧？”
叫了幾聲仍然無果，熒忍不住伸手摸上了達達利亞的額頭，“沒有生病呀。”
親密的肢體接觸立刻讓達達利亞清醒過來，慌亂地別過頭，“咳咳，熒，我們還是再去問問別人吧。”
“也好，畢竟只有一個人的話不一定可信。”熒贊同地點頭，朝冒險家協會走去。
達達利亞望着她的背影低頭深吸一口氣，狠狠地揉了一把自己的臉，才勉強恢複正常，追了上去。
而另一邊，熒已經站定在了岚姐面前。
“你好。”熒笑盈盈地打着招呼。
岚姐奇怪的瞥了她一眼，不過還是禮貌地做出回應，“您好。”
“是這樣的，我是剛來到璃月的冒險家，有幸在早上見到了那位‘帝姬’，但是初來乍到還有些事不明白，想詢問一下有關那位的事。”
岚姐上下打量着她，又看了眼她身後的達達利亞，恍然道：“原來你就是今早的第三人啊。”
“啊？”
“沒事，不必在意我剛剛說的話。”岚姐不甚在意地擺擺手，“你想知道有關帝姬的事我也可以理解。看在同為冒險家協會成員的份上，我就給你講講吧。”
“帝姬是突然出現在去年的送仙典儀上的。
“當時帝君遇刺，璃月七星封鎖全場捉拿任何一個可疑的人。但是很可惜，即使千岩軍全部出動，整個璃月港封鎖戒嚴也沒有任何收獲。
“而璃月港畢竟是七國最重要的貿易樞紐之一，不可能封鎖太久。
“就在所有人以為這場事無果之後，被璃月七星收起的仙祖法蛻離奇失蹤，而原本放置仙祖法蛻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女嬰——
“那個女嬰，就是如今的帝姬。”
她說的和莺兒差不多。
不過熒還是有些不理解，“就因為這個，七星就認為這個女嬰是帝君轉世？”
“當然不是。”岚姐笑了笑，“事實上，璃月七星尚還未表态，那些隐世的仙人，就不知從何處聽來了消息竟一齊出現在璃月港上方，将女嬰等同于帝君的消息直接告訴了璃月民衆，而後便将女嬰帶走了。”
“而在一年後，也就是上個月，從一名女嬰奇異地成長為少女的帝姬，被仙人送回了璃月港。”
一年？一年就從一個嬰兒長成了少女？！
熒聽得目瞪口呆。
岚姐顯然也知道她在驚訝什麽，只淡定道：“這顯然也是璃月民衆們願意相信帝姬身份的原因之一。而如今，仙人們派了人守在帝姬身邊，幫助帝姬接手璃月事務。”
熒想到了某個游手好閑，美其名曰塵世閑游的家夥，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問道：“接手璃月事務這件事，是帝姬自己的意願嗎？”
“誰知道呢？更何況這種事，也由不得我們關心。”岚姐挑了挑眉。
這話說的，很意味深長啊——
熒總算是明白到底是什麽情況了，不由得覺得這件事有點複雜，呆立在原地思考着。
還是達達利亞注意到了天色漸晚，提醒她不要再發呆了。
熒苦惱地一拍腦袋，暫時放棄了深思這麽複雜的事。
派蒙慢悠悠地湊了上來，問道：“今天還回塵歌壺嗎？”
“不了不了！”熒瘋狂搖頭。
要是回去又撞上了帝君，她實在是沒辦法頂着那飽含期盼的眼神入睡啊！
派蒙提議道：“那就去望舒客棧吧，怎麽樣？第二天還可以去看看這個世界的魈上仙，正好也可以問問情況。”
“好主意。”熒表示贊同，“派蒙真聰明！”
“嘿嘿。”派蒙害羞地撓了撓頭。
接下來的行程就這麽确定了下來，三人朝望舒客棧走去。
不過在離開璃月港的時候，熒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天上的群玉閣。
總感覺忘記了什麽事……
凝光嗎？
可是因為這個世界有另一個凝光，她又是璃月鼎鼎有名的人物，他們不可能這麽明目張膽地四處打聽消息，所以早就決定讓凝光自由發揮了。
應該是錯覺吧？
熒這樣寬慰到，這才放心地回頭加入了達達利亞和派蒙的閑聊隊伍中。
*
入夜，群玉閣上。
夜蘭低頭，露出尊敬的神色，将手中的畫片遞上，“這是您要的東西。”
帝姬并未回頭，而是将上身探出窗子，凝視着頭頂的群星。
琥珀般的眸子倒映着頭頂的星河燦爛，卻又好像死寂一片。
她淡然道：“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你先去休息吧。”
夜蘭安靜地離開了。
半晌，帝姬才終于看向桌上的東西。
散落一桌的不同畫片上，都是同樣的兩個人。
金發的旅者，和至冬的來使。
不得不承認，單從畫片上來看，兩人很般配。
帝姬伸手拿起其中的一張，染着和眼尾丹霞同樣顏色的丹蔻的纖細右手撫上了畫片中熒的臉頰。
“「公子」啊，這就是你今晚不來的理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