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章節

家族’。”當胡思思看到這棟豪宅之時,只覺得這個世界太小。

“思,為什麽這樣說?”杜若蘅不明白好友的意思。

“因為,這裏是……”不等胡思思把話說完。

門開了,伴随着一聲“思思小姐,這麽晚了,你怎麽回來了?”開門的人是福伯,已經在胡家工作了多半生的老人,歲月在他的臉上無情的留下了斑駁的痕跡,卻掩飾不住他那雙鷹隼般明亮的慧眼,這種智慧是屬于經驗的智慧、是屬于歷練的智慧。

“思,這裏不會是你家吧?”杜若蘅不太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蘅蘅,正如你所見,這裏好像确實是我本家。”胡思思淘氣的歪了一下頭,一臉無奈的神情。

“思思小姐,還有這位小姐,快請進!”福伯将大門打開,邀請兩位小姐進門。

“福伯,你不要驚動大家了。我的朋友和我一起睡,我們自己回房間休息就好了。”胡思思吩咐福伯道。

“思,沒想到你的本家這麽好玩啊!”杜若蘅小聲在胡思思耳邊說,她好像挖到寶藏一樣的興奮。

“好玩麽?我怎麽不覺得。”胡思思拉起好友的手就要向院子裏面走。

“思思小姐,你還認得回房間的路麽?”福伯提醒着自己家這位路癡小姐,自己不認識路的事實。

“當然。”胡思思硬是逞強,回答的非常模糊。

“可是思思小姐你走錯方向了,那邊是通往膳房的路。”福伯好心提醒。

“思,你真的認識路麽?”杜若蘅質疑的問,此時的她已經跳出了發現‘狐貍家族’的興奮狀态。

“呵呵……”胡思思的謊言被人拆穿,在一旁傻笑。

“煩勞福伯為我們帶路!”杜若蘅沒有絲毫客氣的瞪了一眼仍舊處于傻笑狀态的好友,恭恭敬敬的對福伯說。

“好,小姐這邊走。”福伯順手從身旁的欄杆上拿了一個燈籠,照着腳下的路,和門外的燈籠一個樣子,明晃晃的白色燈籠上一個大大的‘胡’字,昭示着燈籠的所屬。

福伯走的方向與先前胡思思走的方向截然相反的,而這邊的路才是通往舍心苑的正确道路。古老的院落錯綜複雜,一般人是絕對不可能找得到出路的,對胡思思這個路癡而言更是如此。杜若蘅心中很是奇怪胡思思這樣一個路癡昔日是怎樣在這裏生活的,也很奇怪,這樣龐雜的院落居然能夠教導出來胡思思這樣的路癡。

領着胡思思和杜若蘅進入了昔日胡思思的舍心苑,福伯徑自回去了。

不知何時,天空中的明月沖破了雲彩的束縛,為人間帶來柔柔的溫和氣氛。

可是,夜晚的舍心苑,籠罩在迷離的月光下,更添幾分妖韻。周圍七零八落的花花草草,毫無秩序的肆意生長。在這裏,沒有一絲人的束縛制約,眼前淩亂的自然景象,很難讓人想到這裏竟然曾經住過人。

“思,難道你走了以後,都沒人來打掃麽?”杜若蘅很難理解眼前的景象,心中暗想,難道胡思思在本家的地位很低嗎?難道本家都沒有人關心胡思思的居所嗎?

“是啊!這裏本來就沒有人打掃,因為這裏不需要。”胡思思笑着解釋道。

“不需要?都亂成這樣了,還不需要打掃?”聽了胡思思的解釋,杜若蘅倍感無力。

“在我的舍心苑,小花小草可以自由自在的生長,這樣多好啊!要是有人來打掃的話,這裏就沒有那麽自由了。所以,我命令他們不許打掃我的舍心苑,沒事的話最好連進都不要進來,省得我可憐的小花小草被他們不小心踩死。”胡思思向杜若蘅講述着自己在本家的光輝歷史。

“思,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根本沒有絕對的自由。你這樣放任它們生長,難道你的小花小草就能自由了麽?”杜若蘅可以想象到,當年胡思思作出這樣決定的時候,在本家打掃的人們有多麽可憐與不解。

面對胡思思這個天真迷糊的大小姐,任誰也不忍心責備她,因為在她的面前你會覺得自己是那樣的複雜污濁。人們常常覺得胡思思的想法簡單而可笑,就像她渴望自由,可是她根本就沒有弄清楚自由是什麽?

她的想法永遠停留在一個常人所觸摸不到的水平面上,而這個水平面,正是簡單與複雜兩個極端的交接處,這個地方危險而深邃。可是,如果胡思思可以在這條水平線上站穩,那麽她的思想境界将沒有人能夠理解,而她卻可以輕易的理解別人。

面對這樣一個可以看穿自己心靈的人,任何人都會産生危懼。杜若蘅很想知道胡思思站穩的這一天究竟什麽時候到來,她甚至很想挑戰看看現在這個不經世事的胡思思到那時可以懂事到什麽地步。

夜,無聲無息的向女孩子們道晚安。折騰了一晚上的胡思思和杜若蘅也很疲憊,累得一沾到床就投向了帥帥周公的溫柔懷抱。

禪夜

暮霭凄迷,雲朵缭繞,霞光映天,霓虹當橋。

絕崖,直聳入雲的絕崖,表面上看起來絕沒有人能夠上去的直聳入雲的絕崖。

此時,就在這三面臨淵,一面陡壁的絕崖上,一個雪膚鳳眸的小人兒促膝而坐,身旁一道七彩的拱橋遲遲不肯退去,好似在陪伴她一樣。小人兒靜靜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像是在等待着什麽。

順着小人兒的目光望去,崖邊,一株不知名的小花,傲然挺立在那裏,迎風而動,搖曳狂舞。或許,就是崖邊小花這種不向環境低頭的精神吸引着小人兒,讓小人兒能夠每天都來等待,在那裏一坐就是一天,沒有絲毫的移動,不餓不渴也不困的在那裏等待。

可是小人兒究竟在等待什麽呢?這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又是一天的到來,這天小人兒的右腕上不同以往的系了一棵紅色的細繩,更加襯托了小人兒的瑩玉肌膚,“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小人兒在攀登絕崖的路上對自己說。

巍峨險遠的絕崖,陡壁一面,幾塊亂石之間,有一條不為人知的小小通道。小人兒同往常一樣的爬過通道,玲珑小巧的腦袋伸了出來。

“喂!你在做什麽?”看到眼前的情景,小人兒怒氣攻心,大聲呼喝道。

絕崖邊,一個身披星幻幽袍的古裝迷樣男子,單膝點地,蹲在那裏,正要采摘那一株崖邊小花。聽到呼喝聲,擡頭望向聲源處,手下的動作已經不能停止的扼殺了崖邊小花的生命。

“你!你這個兇手!你為什麽要殺死它?”小人兒急急的跑到崖邊質問。

“我?殺了誰?”迷樣男子顯然聽不懂小人兒的話語,心下迷惑。手中拿着剛剛摘下來的崖邊小花,站了起來,山崖上的風呼嘯着經過他的身邊,卻不能摘下他披風上的帽子,一睹他的豪顏。

“你殺死了小花,它的屍體還在你手裏,難道還不承認?”小人兒一雙鳳眸瞪的雪亮,指控着迷樣男子的罪狀。

“哈……哈哈……”男子仰天大笑,聲如轟雷震耳。一縷碎發從帽中滑出,竟是寒意襲人的幽藍色。

“你笑什麽?”小人兒不解,語氣中仍舊憤怒未消。

“小娃兒,你太天真了。今天就算我沒有采這朵花,它也一樣要凋零的。”男子解釋着。

“胡說,我今天把一定能實現願望的東西帶來了,它就不會凋零了。”小人兒争辯道。

“一定能實現願望的東西?我怎麽不知道世間還有這等好東西。”男子語氣調笑,又像是自嘲。

“你看,這個就是可以實現願望的東西。”小人兒說着,将右腕伸到迷樣男子的面前,讓他看纏在自己手腕上面的紅色細繩。她記得祖母說過,這條細繩可以幫助她實現願望。

男子看了一眼,淡淡的問道:“你是化羽林胡家人?”

“叔叔,你好聰明啊!你怎麽知道?”小人兒不解于陌生人怎麽會知道她的來歷,怕他是自家的老朋友,去向祖母告狀,說話的語氣與先前大不相同。

“叔叔?哈……以我禪夜的年紀,做你這小娃兒的曾祖父都富裕。”自稱禪夜的‘高齡’男子笑道。

“那請教禪夜老伯,你為什麽要殺死那朵小花呢?”小人兒眨眨眼睛,看着禪夜手中的那朵已被摘下的崖邊小花道。奇怪的是,這朵已經被摘下的小花在禪夜的手中,竟然散發着與往日不同的光彩。

“老伯?小娃兒直呼我名諱即可,我耳中可容不得那等世俗禮教之辭。我看起來已經那麽老了麽?是啊……自從和她分別之後仿若隔世,已經不知是過了多少年了。”禪夜黯然自語道,他的語氣是那麽落魄、滄桑、無奈。

禪夜揚手将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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