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萬俟孤進入行宮,某只已經縮成一團背對着萬俟孤喘息,還不能讓他看出來,緩慢吸氣,緩慢呼氣,五官猙獰地想大口喘氣。

心中直呼好險好險。

她幾乎是跟萬俟孤前後腳進來,要是回來路上再耽擱幾秒,一定碰個…正着。

如若只顧隐藏心中小九九,卻沒有發現,一向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萬俟孤,這次怎麽可能讓她這麽輕易發現行蹤。

明顯就是故意呀。

萬俟孤看着拙略演技的如若,眼神深沉,黑眸深如一汪湖水,不留心就想把她吞入其中,心中又萬般戀愛,每一個毛孔都充滿占有欲。

喉嚨發幹,心跳加速。

“有野男人的味道。”萬俟孤聲音冷靜,沉沉。

如若:“???”

她慌忙擡臂四下嗅着,身上什麽味道都沒有。

腰肢轉動,側身仰頭看着居高臨下盯着她的萬俟孤,“沒…”

誰知如若剛吐出一個字,擡在半空的胳臂被大力拉起,等回過神,已然入了他人之懷。

如若眼神迷茫,見他低頭,兩個高挺的鼻尖互相輕輕挨着,腰肢環繞的手臂比任何時候都要用力。

他薄唇輕啓,“這不就有了。”

“萬俟…唔!”

萬俟孤的聞壓了下來,排山倒海。

……

如若想反駁的話,控訴的話,抵抗的話統統被揉碎了,含化了,吞進肚子裏。

變成低沉的,沙啞的,帶有絲絲喃呢黏糊的音符回蕩在耳邊。

紅了臉,亂了心。

彼此胸腔裏的各半顆龍心,不知道誰影響了誰,帶動另一半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激動,悸動。

如若只覺得自己浮浮沉沉,手顫抖的抓不住東西,胡亂在空中揮舞,突然被一個溫熱的手掌緊緊包裹,屈指握拳,十指緊扣。

帶有霧氣的雙眸下意識看向萬俟孤,他烏黑的青絲蹭的她臉頰發癢,心更癢,又無可奈何。

腰肢上的力道大道可怕,從入他懷以後就從未松過,時不時還會加重力道。

比如說現在。

“嘶…”

回神與萬俟孤帶有情愫的眼神對視,無聲的控訴她還有精力走神。

之後就随了萬俟孤的心,徹底沉浸在他制造的浪潮之中,把她如數吞沒。

也随了他的心,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一夜春光,一夜無眠.

…….

天色見亮,如若昏昏沉沉,醒了睡,睡了又被吵醒,脖子處換了一個東西瘙癢她的神經。

在不知道多少次被吵醒後,如若抵不住對方炮火猛烈,連連求饒,什麽話都說盡了,什麽事都做盡了,反倒是惹的敵方炮火連天,如若苦不堪言。

伴随着天色大亮,雙雙陷入鼎盛之地,如若過了許久才在他懷中平息,大口呼着剛剛來不及吐的氣息,心中感慨,真是比以前訓練還要累。

身心疲憊呀。

大掌霸道的把她粘在額頭的濕發撥開,緊接着一個吻落在她頭頂。

磁啞低沉的聲音撫平最後一絲跳動的神經,“睡吧。”

幹爽又困倦,淨身決真是一個好法術。

最後的最後,如若最後一絲清醒的嘆道,萬分後悔那一刻她紅了臉,亂了心。

換來一夜‘歷劫’。

等如若睡飽清醒已經到了晚上,圓月高高挂在夜空中,滿天繁星,明日定是一個豔陽天。

側頭看去,萬俟孤半靠在床頭,手裏拿着一本書,還是那本《六界名志》,另一只手抓住如若藏在被子中的手捏了捏。

如若意識逐漸清醒,餘光看着青幔紗帳出神。

在這裏住了有小半年,連心境都變了不少,從瑟瑟發抖到安然自若,中間都插着一個萬俟孤。

手上一緊,如若回神,再次側頭,“早……”

聲音戛然而止,這粗啞的聲音是她?

整件事的推動者則是松開她的手,揉了揉她淩亂長發,順着她的臉頰劃到喉頸,輕輕摩挲,法力涓涓細流萦繞在她勁側,眼神盯着斑斑點點的紅暈咬痕,似乎在回味。

“早。”

如若被他弄的發癢,側頭夾住他不安分的手。

他故意的。

害怕他昨夜那種‘不死不休’的态度,連忙轉移話題:“魔尊大人,小的餓了。”肚子很争氣發出一連串饑餓反抗。

萬俟孤嘴上詢問,不印象手上動作,“想吃什麽?”

“哎!別鬧……癢!”如若向被子裏縮去,“肉肉肉,我要吃肉,我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肉。”萬俟孤眉峰上揚,“是肉都可以嗎?”

“當……當然。”如若被他攪的意亂情迷,“雞鴨魚,豬肉,就是老虎肉都行。”

“那龍肉也可以?”

“可以,龍肉……”如若脫口而出的話沒說完就卡在喉嚨裏,“不是!萬俟孤……手手手,你別……啊啊啊……”

……

如若像脫了骨一樣坐在桌案前,吃着面前的粥,什麽大魚大肉擺了一桌。

她本來不想下床,但又怕再也下不了床。

距離上次下床以是……幾天前……

微亂的發絲披了個滿背,她随手用一個筷子挽了起來,繼續自顧自吃着面前飯菜,無視身旁的男子。

萬俟孤心知自己這些天做的有些過火,小東西生氣得哄。

“一會想做什麽。”萬俟孤随意問了句。

到是如若身子一僵,眼神變得警覺起來。

萬俟孤給她加了塊牛肉,放緩語氣:“想不想同我戰一場。”

如若夾着那塊牛肉準備扔到一旁的手一頓,黯淡的眼神驟然放光。

這是神力又到了臨界點?

她不直接回應萬俟孤,而是把手重新縮回來,細嚼慢咽吃着口中的牛肉。

至此後,萬俟孤給她夾什麽,她就吃什麽。

有讨好的意味,也有饑餓的原因。

吃盡最後一塊牛肉,如若長出口氣,流逝的體力恢複大半,打了個哈欠,犯困。

同時,萬俟孤也放下手中筷子,手中多了一方黑色帕子,探手仔細給她擦拭嘴角。

如若臉面有些發燙,連忙伸手奪過,“咳,我自己來。”

萬俟孤也不強求,靜靜等她擦完伸手接過,擡手給自己嘴角擦去,神色自若。

如若看到這幕,臉羞了個通紅!

咬牙喊道:“萬俟孤……”

閉眼強行安慰自己,這些行為都正常,振作起來,別怕,千萬不要在另一只老龍面前別丢了自己的臉面。

“小花,過來。”

“……”

“我替你挽發。”

“……”

啧,這老龍真會…哄….

夜。

風吹過花草,順着衣擺扶搖而上九萬裏,空氣中夾雜着清冷的佛冷花香氣,淡淡又清清冷冷。

如若換下穿不慣的裙衫,換上一身幹淨利落的素服,長發被萬俟孤挽在腦後,兩根銀色發帶一左一右垂落下來,再配上這身裝扮,可謂是俊秀逼人,大有巾帼不讓須眉之風。

“魔尊,這戰我們怎麽打?”這幾日如若閉門不出,在床上被折騰的生不如死,她早就想活動活動筋骨。

萬俟孤站在如若對面,依舊穿着玄金黑袍,寬大袖袍中金光一閃,造始之劍現世。

“動殺氣。”

話音剛落,萬俟孤身形消失,如若瞬間覺知周圍升起一股濃郁殺氣,連忙掐訣召簪花盤龍紅纓槍,槍出帶動手臂向後揮舞,‘叮’一聲,兵器碰撞。

轉身,腰肢後仰閃過劍芒,劍風直挺挺劈開身後一丈由于,塵土飛揚。

如若有槍在手,豈是被玩弄之輩。

她目光如炬,盯着周圍每一處地方,殺氣伴随着槍花釋放,跟萬俟孤的殺氣不相上下。

盡管知道萬俟孤不會真傷到她,她也不敢掉以輕心。

在如若生命中,每一戰都應該戰的漂亮,哪怕會輸,哪怕會死,也必定會正面相對,絕不做逃兵蝼蟻。

接連數招,如若只防不攻,連連敗退,側身堪堪躲過萬俟孤腰間一劍,還是被他劍刃刺破衣擺。至此,如若凝神聚力,躲招的同時,細細觀察他的劍術。

數百個回合下來,也不過是幾個眨眼間,如若潔白的額頭敷上一層薄汗,喘息急促。

等摸清楚萬俟孤劍術術路,她身法如鬼魅般閃到萬俟孤身後,手腕一轉,轉防為攻,一杆銀槍在如若手中幹脆利落,毫無拖泥帶水之意。

瞬息之間,連打出一套小槍術,只攻萬俟孤上盤。

眼看如若敗落的趨勢轉危為安,誰知,她還未得以喘息,造始劍芒大漲,漆黑的劍柄上開裂出金色裂痕,每一道裂痕上都布滿殺氣,帶動周圍氣息扭曲。如若呼吸一窒,走神瞬間被萬俟孤劍尖逼近,他手腕微擡,避開頭頸,挑開發帶。

銀白發帶随風飄走,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銀光。

“凝神。”萬俟孤沉聲道出。

如若剎那間做出反應,她左手在鋒利槍刃一抹,紅色鮮血順着槍痕落入龍嘴,染紅了上面的佛冷花。

萬俟孤見此皺眉。

同時,如若周圍殺氣大漲,伴随着戾氣一同湧出體外,兩股殺氣碰撞,狂風肆起。

如若随風擺動的長發遮擋半張臉,從發絲中露出的雙眸陰冷刺骨,一股駭人的殺氣迸發而出,在夜色中如同地域羅剎。

這次,她率先出招,鋒芒畢露。

萬俟孤迎戰向前,一一擋下。

如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槍法出神入化,只是法力薄弱無法發揮更強烈的威力,仿佛一個天賜聰慧的武林高手沒有打通任督二脈。

作者有話要說:

如若:有靠山我不用,我就要靠自己,哎,我就是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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