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6 章 誰不要臉?(四更)

“再來。”就在江湛話落的同時,刀疤男已經松開那只脫臼的手,迅猛的拳頭如風一般的便是朝着江湛揮了過去。

容翰哪裏知道刀疤男竟然在這個時候變得不停命令,等到他察覺到的時候,刀疤男的拳頭已經朝着江湛揮了出去。

“孟浩,你在幹什麽!”容翰看向刀疤男的瞬間當即呵斥道。

伴随着容翰這一聲喊出,大廳內的其他人這才知道這個剛才幾乎砸了盟會場子的男人竟然就是孟浩。

“孟浩?沒想到竟然是你。”就在孟浩一拳揮出的同時,江湛已經做出了應對。

只見的他身形向着旁邊躲開的同時,手上随之快速出招。

“砰!”

半空上,兩道鐵拳對上,頓時發出一聲悶響。

江湛與孟浩赤拳相對,伴随着那一聲悶響過後,兩個人的手掌之上皆是顯出了絲絲腥紅。

孟浩這個名字一般人雖然不知道,但是對于江湛他們來說卻不陌生,那個當面游走與西南之地的男人,曾經也是帝國內既有名氣的運屍人,只是後來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讓這個人就此消聲覓。

江湛收回手,眼神之中帶着明晃晃的打量。

他在打量面前的孟浩,而面前的孟浩卻是猛地向後退開了幾步。

不是因為懼怕,而是被剛才的那一拳的餘勁逼退。

“江湛,退回來。”

就在兩個對視的人又要再次動手的瞬間,陳睦的聲音則是由着江湛的身後傳來。

江湛聞聲收手,同時向後退去,重新站到陳睦的身後。

容翰看着受傷的孟浩,臉上的顏色甚是好看。

“丢人。”

暗暗咬牙,容翰說着将看向孟浩的視線收回來,這才又對上陳睦。

“陳會長,我們還是找地方談正事吧。”

容翰說着朝着四周打量過去,因為之前孟浩的出手,以至于現在的大廳內哀嚎遍地,根本就沒有辦法靜下心來談事情。

陳睦皺眉,卻意外地沒有拒絕容翰的要求。

倒是在他身後的江湛臉上閃過一抹不快,卻又很好的收斂了回去。

幾分鐘後,盟會專門的會客室內。

容翰進門的瞬間便是直接尋了地方坐下來,而跟在他身後走進來的孟浩,則是十分自覺地在容翰的身旁站定。

陳睦看着對面兩人,沒說話,只是臉色越發的不好。

江湛一臉不屑的冷哼一聲,視線在孟浩的臉上掃過一眼後,幹脆不再去看他。

“二爺有什麽話可以直說了。”陳睦坐下來問道,他稱呼容翰一聲二爺不過是出于禮貌給容翰一個面子而已,若是沒有了容家這層在的話,容翰這樣的人根本連他們盟會的大門都沒法進來。

容翰對這一稱呼倒是頗為受用,他翹起腿,視線由着陳睦臉上掃過,才開口道:“這件事情說起來算不得大,不過卻讓我十分困擾。”

“哦?不知道是什麽事情?”陳睦佯裝一副好奇的模樣,只是眼底并沒有任何的波動,那眼神在江湛看起來,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麽一樣。

容翰也不啰嗦,這件事情困擾了他有些日子了,若是不解決的話,對他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折磨。

将自己進來總是噩夢連連,無法入眠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番。

容翰說道激動處,一張臉上漲的通紅,連同眼睛裏都浸滿了血絲。

淡定聽完容翰的講訴,陳睦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這才轉身朝着身旁的江湛道:“去把之前的那串安神的手串拿來。”

說着陳睦又看向容翰道:“二爺的身上怕是不小心沾染了邪氣,不過不要緊,等到待會你将那手串帶回去,噩夢必然可解。”

容翰說完沉默了一會兒,直到臉上的怒意散去之後,才看向陳睦道:“這樣最好,要知道我這些天都沒能好好休息過。”

一想到這些天來自己每晚都要面對各種各樣的噩夢折磨,容翰就覺得一陣煩躁。

“呵,二爺之前可是接觸了什麽人了,否則的話應該不會如此才對。”陳睦端坐着,嘴裏的話似在為容翰分析,然而他心裏卻知道,容翰之所以被噩夢糾纏,不過是因為之前江湛拿給容翰的三只符袋的問題。

那符袋之中放着并不是什麽驅邪除煞的符咒,而是引魂招陰的符咒。

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頓,陳睦說着一雙眼睛卻是越過容翰朝着他身後的孟浩看去。

孟浩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保持着沉默,饒是他的手腕已經被江湛捏到脫臼,卻是面上連同意思異樣的神情都沒有。

不得不說,這樣的孟浩讓陳睦都忍不住有些佩服。

而佩服歸佩服,陳睦既然知道了孟浩此時是跟着容翰辦事的,即便是從前再欣賞這個人,現在也只能是敵對關系。

片刻之後,江湛已經帶着一只木質雕花的盒子回到了會客室內。

邁步走近的瞬間,江湛的視線不由得落到對面的孟浩身上,與此同時,孟浩好似知道江湛會看向自己一樣,竟是在用一時間擡眼朝着江湛看去。

視線于半空上相交,随即快速錯開,速度快的讓人根本捕捉不到任何的異常。

陳睦從江湛手中接過那只木盒,随即推到容翰面前。

“戴上此物,必然會有效。”

從江湛走進來的一瞬,容翰的視線就未從那木盒上移開過,此時看着就在面前的木盒,容翰當即伸出手将木盒拿起。

只是就在容翰拿起木盒的一瞬,那由着他的身後卻是猛地伸出一只健壯的手臂來,直接将容翰手中的木盒按住。

容翰見此先是一愣,緊接着他回頭看着那手臂的主人看了看,竟是真的将手松開。

孟浩用着那只完好的手将木盒拿起,随即使用一只手靈活的将木盒打開。

木盒打開,頓時露出放在裏面的一串紫紅色雕刻了詭異紋樣的檀木手串。

“二爺是在擔心我暗中動了手腳麽?”江湛臉色一沉,說話間語氣更是帶着明顯的不滿。

容翰聽言沒有急着回應,只是在看到孟浩向着他輕輕點頭後,這才松了口氣,轉而看向陳睦道:“我當然不會懷疑江湛,只是凡事還是小心一些的好,陳會長以為呢?”

容翰笑着說完,緊接着直接将孟浩手裏的手串接過來,堂而皇之的戴在了手腕上。

手串戴上的瞬間,容翰只覺得一股暖意沿着手腕向上,頃刻間便是直達他的全身,那感覺竟是說不出的通體舒暢。

笑着點了點頭,容翰覺得很滿意,同時在他心裏更是生出了一種這盟會之人都要敬他、懼他的錯覺來。

殊不知,就在他戴上手串的瞬間,站在對面的江湛臉上則是閃過一抹冷笑。

當真以為好東西會這麽輕易的就送到他的手上,且等着瞧吧。

江湛知道陳睦一直礙于容翰是容家人而對他諸般忍讓,因此想要給這位‘大爺’教訓就要從側面入手。

就好比之前給他的符袋一般,江湛這回送出去的手串絕對要比那個‘好得多’。

陳睦全程淡定的看着,直到容翰看向他,這才捏了捏手裏的杯子,道:“話雖如此,不過還請二爺以後來的時候不要這麽大費周章了,畢竟我這裏一向冷清慣了,突然鬧得哀鴻遍野的實在是擾人。”

容翰本是升起笑意的臉頓時一僵,他怒視着陳睦,一雙眸子裏當即浸滿了怒意。

本以為帶着孟浩來這裏必然可以給江湛一個教訓,不想孟浩竟然如此沒用,反倒是被江湛扭斷了手。

越想越氣的容翰猛地站起身,冷喝道:“陳睦,我稱你一聲陳會長是看在你這麽多年來為了容家盡職盡責的份上,說到底你們陳家人不過是容家養的狗,千萬別給臉不要臉!”

容翰話落,不等陳睦做出反應,一旁的江湛就已經沖上前去。

“你特麽說誰不要臉!”人影一閃,江湛擡手就朝着容翰的身前揮去。

只是就在江湛動作的同時,那站在容翰的孟浩也猛然有了動作。

就在江湛将要拉住容翰領子的瞬間,孟浩猛地出拳,這一拳不僅擋住了江湛的伸出的首,最後還正正的打在了江湛的臉上。

江湛猛地吃痛,身子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還沒等到江湛回國過神來,就見得孟浩已經欺身逼近,動作間拳頭擡起,直直的朝着江湛的太陽穴上揮了下去。

不知道孟浩哪裏來的力氣,經好似突然爆發出來潛能一般。

陳睦見此就要上前阻止,卻是他一把年紀又哪裏能趕得上孟浩出手的速度。

眼看着孟浩這一拳若是落下的話,江湛不死也要重傷。

電光石火間,陳睦只覺得心上一緊,然而就在孟浩那一拳距離江湛不過幾公分的瞬間,就見得一道黑影如風般由着門外閃入。

來人一個閃身站到孟浩跟江湛中間,擡手便是握住孟浩的拳頭,與此同時猛地向後一掰,就聽得‘咔’的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響如同驚雷一般,不止讓孟浩低吼出聲,就連一旁的江湛等人也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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