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9 章 拉拉扯扯的不好
原潇走出來,并沒有在包間外停留太久,她轉身走到一邊等着齊胤出來。
只是還沒等到齊胤走出來,就聽得由着她身後的方向傳來一陣有序的腳步聲。
伴随着那腳步聲傳來的還有一抹熟悉的陰煞之氣。
女煞?
原潇皺眉,她的感覺應該不會有錯。
就在原潇轉身擡頭的一瞬,那由着她身後靠近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真巧,竟然在這遇上原小姐。”視線上移,原潇擡眼間就看到君澤一張帶笑的眉眼。
君澤今日穿着一身淺褐色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少了之前的閑逸之氣,卻是顯得更真實了一些。
“确實是巧,君先生應該等了我有一會兒了吧。”原潇輕笑,在她踏入會所之初,就已經察覺到了女煞的氣息,當時她就已經猜想君澤應該也在這裏才對。
君澤聽言一笑,“是因為我身上的煞氣?”
原潇點頭,若不是因為那女煞身上的煞氣特殊的話,她也不敢肯定君澤就在這裏。
只是她不明白君澤怎麽會知道她在這裏,包括制造這場‘偶遇’的意圖是什麽。
“嘶,原潇這人是誰啊?”
猛地一聲門響,齊胤由着包間裏走出來的當下就看到不遠處原潇的生前站着一人。
齊胤下意識的按住了口袋,原潇身前的那個男人看起來似乎跟原潇認識,這可不好,原潇跟容韶那邊還沒成呢,要是這個時候跑出來一個截胡的可就不妙了。
齊胤握着手機,十分慶幸剛才把自己的手機拿回來了,要不然的話,待會發生什麽想要給容韶報信都不成。
走近過去,齊胤擡頭朝着君澤看了看,随即摸了摸自己腫的好像豬頭一樣的臉,心裏有些悲傷。
原潇見到齊胤走過來,當下松了口氣,轉身說道:“之前見過兩次而已。”
并沒有跟齊胤介紹君澤是誰,原潇覺得她跟君澤倒也算不上多熟,自然沒必要跟齊胤介紹他。
倒是君澤見此臉上的笑意略微一僵。
“原來不熟啊,那好,我們還有事情得先走一步啦。”齊胤揉着臉,朝着君澤方向看過一眼。
原潇見此也不多說,他們确實應該早點離開這裏,畢竟剛打傷了人,待會被人發現的話,怕是不好離開了。
“抱歉,先走一步。”原潇說着直接由着君澤身側走過去。
而就在原潇跟齊胤離開之後,由着君澤身後的房間裏,猛地走出幾人。
“去把那裏收拾了,這件事情跟她沒關系。”君澤說着眉眼輕輕一挑,他出現在這裏不過是因為知道了有人想要對付原潇罷了。
“我本想借此便可以抵消之前的人情。”君澤揉了揉眉心,面前帶了幾分不滿,語氣之中卻隐約帶了幾分喜色。
若是真的就此還了那份人情的話,以後怕是再沒有借口接近她了吧。
君澤轉身,看着原潇離開的方向,眼中露出一抹異樣。
他分明已經将那女煞送走,不想身上的氣息經過這些日子還沒完全散盡麽?
……
由着會所走出,原潇看着站在路邊的齊胤,擡手便是扯住他的肩膀。
“哎哎哎,那個在街上不好這樣拉拉扯扯的哈。”齊胤說着咧了咧嘴,他也不知道今天這個事情怎麽會這樣,不過身上的傷是真疼。
“走吧,先帶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原潇說着直接拉着齊胤朝前走去。
齊胤用手擋着半邊臉,看起來分外滑稽,見到原潇臉上竟是沒有動怒的意思,這才松了口氣。
醫院啊,他确實是應該去好好檢查一下。
也不知是刻意還是無心,車子停下的瞬間,齊胤看着那有些眼熟的醫院,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他雖然是第一次來這家醫院,不過卻并不陌生,只因為這家醫院跟那個原欣瑤所在的正是同一家。
“下車。”原潇擡手朝着齊胤的肩頭輕輕推了一下,緊接着打開車門走下去。
齊胤跟着下了車,視線由着醫院門前掃過後,朝着原潇靠近了些才道:“咳咳,原大小姐,說實話,你是不是故意要來這的?是為了那個原什麽瑤?”
原潇聞言朝着齊胤白了一眼,沒說話。
而只是一眼,齊胤就明白了,原大小姐今個兒心情不好,他還是不要往槍口上撞的好。
齊胤乖乖的跟着原潇進了醫院,挂號後,只見的齊胤一個人樓上樓下的去做檢查,而原潇卻是不知道去了哪裏。
與此同時,平城原家。
傅雅站在窗前,看着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嘴角驀地勾起一抹冷笑。
傷了她的人她絕對不會放過。
經過這幾日的休養,傅雅的傷勢已然痊愈,只是在她的心底猶記得之前被原潇的符咒所傷一事。
傅家嫡系小姐的尊嚴不容許她的人生留下這樣的敗筆,技不如人?她可不承認!
落在身側的五指猛地收緊,張開,再收緊。
傅雅冷笑的聲音在這漆黑的夜幕之中,就如同鬼音一般,聞之讓人不寒而栗。
傅雅擡起的手臂在半空上輕輕一揮,就見得一道黑色的影子由着她的身後竄出,正是她馴養的兇煞之一。
兇煞現身的瞬間,房間裏的溫度陡然降低,窗外的暖風襲來,在進入到房間的一瞬,也随之化成陰冷的寒風。
“去把那個人帶過來。”傅雅開口,随即示意兇煞動作。
那兇煞倒也十分聽話,就在傅雅開口的同時,身子一晃,直接由着身旁的牆壁之上穿了過,朝着隔間而去。
不過是片刻功夫,原正便是被兇煞由着隔間拎了過來。
這幾天,原正一直被傅雅關在隔間,期間雖然給過他一些食物跟水,卻對于原正這樣一向養尊處優慣了的人來說,這樣的日子簡直就是生不如死的煎熬。
而此時他被兇煞丢在地上,本就眩暈的腦袋頓時覺得更暈了些。
“別裝死,現在還不到你死的時候。”傅雅朝着地上的原正掃過一眼後冷冷說道。
原正只覺得一陣眩暈,卻是在聽到傅雅說道死字的時候,身子下意識的顫了一下。
死?他還不想死,他還有大好的日子,他還沒活夠。
這麽一想,原正竟是覺得自己并沒有剛才那麽暈了。
原正撐着身子動了動,本能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只是幾天的囚禁下來,已然讓他的體力消耗了的差不多了,別說是站起來,就算是讓他在原地動一動都有些費勁。
傅雅并不在意原正如何,只要沒死就行。
地板上傳來一陣嗒嗒的腳步聲,原正擡了擡眼,首先看到的是一雙白色的鞋子,伴随着一陣寒意襲來,就見得一只手朝着他的臉伸了過來。
傅雅走到原正身前,随即蹲下身來,與此同時伸出一只手來掐住原正的下巴,另一只手則是快速一晃,由着身後掏出一把巴掌大小的小刀來。
刀刃鋒利,泛着絲絲寒光。
傅雅握着小刀,毫不遲疑的便是朝着原正的脖子上落下了去。
刀鋒落下的一瞬,房間裏頓時散出一陣血腥之氣。
一旁的兇煞嗅到血腥味的瞬間,頓時忍不住朝着原正的跟前湊近了些。
傅雅取過一只杯子,将原正的血接到杯子裏,緊接着手臂一松,直接将原正丢回到了地上。
“看着他,別讓他死了。”傅雅一手端着杯子,轉身朝着兇煞說道。
她自然知道兇煞對于人血的渴望,只是原正現在還不能死,這個人血對她來說還有些用處呢。
兇煞顯然有些不滿,一雙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原正脖子上的傷口,恨不得直接撲過去将那些血全部吸幹。
然而兇煞知道它不能這麽幹,它的命還捏在傅雅的手中,若是它不夠聽話的話,下場只能是死路一條。
傅雅拿着原正的血走回到窗前,借着窗外透進來的月色,隐約的竟是看到那房間內的地板上,似乎被人描畫出了什麽。
傅雅站在窗前,蹲下身,伸出手指蘸了些杯子裏的血,緊接着便是在地上描畫起來。
……
醫院裏。
原潇熟門熟路的走到原欣瑤的病房外,只是還沒等到她推門進去,那緊閉着的房門便是猛地被人從內推開了。
原子辰由着病房裏走出來,在看到原潇的瞬間,顯然也十分驚訝。
他站在門前,愣了一會才道:“原潇,你怎麽會在這?”
其實在這裏見到原潇,原子辰雖然意外,卻又覺得不那麽意外。
之前傅雅與徐思之間的談話他就在當場,對于是不是原潇将原欣瑤弄成這樣的,原子辰一時間也有些拿不準。
而他今天之所以來這裏看原欣瑤,自然也不是一時興起,他覺得若是這件事情真的與原潇有關的話,他許是能做點什麽。
原潇見到原子辰的瞬間卻不覺得尴尬,她坦然的看向面前之人,随即道:“我來看她。”
指着病房內,原潇說着就要朝裏走去。
而原子辰此時擋在門前,見到原潇走近的同時,不由得一愣,“原潇,你告訴我,欣瑤的事情是不是與你有關?”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原子辰說着僵直的身子微微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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