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你是她的誰
既然看清了自己的心思,那她日後要做的事,便是學會與他好好的相處。畢竟人這一輩子,其實很短,在茫茫人海中,能夠遇見一個喜愛的,實屬不易。
阿刁心裏其實就跟明鏡似的,蘇承并非是什麽大奸大惡之徒,他不過就是散漫慣了,喜歡自由自在而已。
“咱們回吧!”阿刁說完,起步向城中的方向而去。
蘇承脫下外衣,幾步追了上去,将阿刁裹在了他的衣服裏,以免她女子獨有的身形暴露在其他男子的眼睛裏。
阿刁沒有拒絕,接受了他的好意。
秦小醫在後面看着,感覺他的牙齒都快被眼前這二人給甜掉了。哪怕是他與萬柳兒相識相戀許久,自認感情已無比深厚,也沒有像他們這般黏膩的就像縫在了一起一樣。
三人往回走着,猛然間的擡頭,阿刁看見離那城門的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紫色身影站在那裏。
不難看出,來人是在等她。
譚鑰銘的眼裏充滿了怒火,因他早早的就瞧見了,阿刁的身側站着蘇承,他們眼睛裏有化不開的情愫,而那種眼神,便是他的葉瑾,曾經看他時才有的。
他以為他的葉瑾,這一輩子都會只忠于他譚鑰銘一個人,她的這種眼神更是不會落在其他男子的身上。
可是,他太自以為是了,哪怕知曉他的葉瑾早已變了心,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心裏只有他的小妹妹了,卻還依然抱着些許的僥幸心思。
譚鑰銘無法接受,他一手調教,訓練,引導長大的心儀之人,竟然對他進行了赤裸裸的背叛。
她怎麽能愛上了別人?怎麽可以?她是他的葉瑾,曾經是,以後也必須是,誰都不能把她從自己的身邊搶走,不可以!
阿刁真真的感受到了譚鑰銘眼中的怒火,至于她身後的蘇承也一同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恨意。
這一次,蘇承明白了,為何第一次見面時,譚鑰銘就用那種不善的眼神盯着他,原來這其中的根源是因為自己懷裏摟着的阿刁。
“放開她!”譚鑰銘沖着蘇承厲聲喊道。
“憑什麽你讓我放,我就放?你是她的誰啊?”蘇承不依,态度強硬,用與其同樣的眼神回擊了譚鑰銘。
“我是她的誰?”譚鑰銘邊向着他們走來,邊冷笑着說:“葉瑾,你沒有告訴過這個登徒子,你是個有未婚夫的女子嗎?”
“我……”阿刁低下了頭,的确,這一點她未曾對任何人提起過。
蘇承看阿刁的反應就明白了。
接着,他也跟着冷笑,道:“你剛也說了,是未婚夫而已,這個未婚夫啊,就是說沒有拜過天地父母,那自然算不得夫妻。既然阿刁她不是你的妻子,她又為何不能與我在一起?你稱我為登徒子我也不與你計較,但你不該如此質問她,因為你根本不配。”
蘇承之言,大大超乎了阿刁的意料,她從沒有奢望過,在這世上,除了譚鑰銘,還會有那麽一個人,關心她,保護她,願意站出來擋在她的面前,為她打抱不平。
以前的譚鑰銘就是這個樣子,随時随刻的站在她的身邊,為她解決一切麻煩。可是這一次,自打在倉武久別重逢後,阿刁發現,譚鑰銘變了,變得陌生又可怕,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銘哥哥了。
這也是阿刁轉投了他人懷抱的重要原因,那對于譚鑰銘的感情已經被她雪藏了起來,成了過去,無法再重新接納。
哪怕心裏有再多的虧欠,可變了的心,再也無藥可救了!
等等,變了的心?不,變心的不是她阿刁,她依然愛着曾經的銘哥哥,此刻的蘇承不正是當初的銘哥哥嗎?真正變心的人是他譚鑰銘啊,他早已失去了曾經的那個樣子,變得恐怖又陌生,讓阿刁望而卻步。
明明他還沒有做什麽惡事,可是直覺告訴阿刁,譚鑰銘已經變成了一個很可怕的人,此刻他眼神裏濃烈的殺氣便證明了一切。
譚鑰銘露出的恨意愈加的濃烈,秦小醫見事态不妙,慌忙的上前,想打個圓場,避免一場二男共争一女的戰争。
可未待秦小醫開口,譚鑰銘就已出了手,直奔向蘇承的喉間而去。
阿刁驚聲喊道:“不要!”
因這一招的威力,她再清楚不過,十三歲那年,她親眼見到譚鑰銘只用了這一招,便生生的掰斷了一頭牛的脖子。任憑蘇承武功再高,一旦讓譚鑰銘碰觸到了他的脖子一絲一毫,蘇承的小命怕是就嗚呼哀哉了!
阿刁是真的怕了,她怕蘇承會有什麽閃失。比那日他在殷家井底時,遭遇的意外,還要擔心百倍之多。
許是她太清楚譚鑰銘的能力手段,也或許是她真的對蘇承動了情,反正這一刻,阿刁恨不得自己能夠替蘇承接下譚鑰銘的這一招。
說時遲那時快,當阿刁喊出口那句不要時,譚鑰銘已經來到了蘇承的近前,眨眼之間,二人就已動上了手。
阿刁舒了半口氣,因蘇承順利的躲過了那致命的一招。繼而那後面的半口氣還未來得及吐出來,又驚懼的憋了回去,因她看見譚鑰銘發了狠似的,招招都是下了狠手,處處都要致蘇承與死地。
蘇承閃轉騰挪,雖是躲過了無數致命的險招,但時間一長,便高低立判出來。在實力上,可以說,蘇承并不是譚鑰銘的對手。
秦小醫不懂武,也指望不上他能幫什麽忙,阿刁眼看着蘇承漸漸落入了下風,譚鑰銘又是至死不休的模樣,再如此下去,蘇承定會吃大虧的。
想着,阿刁不再猶豫,雙手帶上了那副鐵手甲,向着二人沖了過去。
譚鑰銘見阿刁竟然為了眼前的男子,不顧性命的對自己出了手,恨意之下便只剩下無邊的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