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威脅
原欣瑤追着原潇的腳步出去,不過是轉眼的功夫就已經沒了原潇的影子。
恨恨的跺了跺腳,原欣瑤臉色一沉,頓覺得失去了奚落原潇的大好機會。
“哥,我說了不想過去,你就自己去好了。”
正當原欣瑤準備轉身回去的同時,擡眼間她竟是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容韶兄弟。
此時容天祁正扯着容韶的袖子,似乎在求着什麽。
原欣瑤距離他們有些距離,當下也沒聽清楚,不過看到容韶的瞬間,她早已經将之前原潇的事情都忘到腦後去了。
“容少,好久不見。”
看着邁步走來的容韶,原欣瑤當即端出一副名流淑女該有的姿态來,好似剛才那個被氣的跺腳之人完全不是她一樣。
容韶聽得一道女聲傳來,不由得皺了皺眉。
容天祁暗自咧嘴,心裏則想着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女人竟然還敢湊到他大哥跟前來,當真是不怕死啊。
“抱歉,你是?”
向着原欣瑤看過一眼,容韶神色淡淡的,好似真的想不起面前的女人到底是誰。
原欣瑤驀地臉色一紅,也不知是因為見到容韶的原因,還是因為人家壓根就沒記得她是誰。
只是原欣瑤是誰,她從來都是被人追捧的對象,此時即便是如此尴尬的站在容韶對面,也萬不能丢了自己的面子。
“容少果然是貴人忘事,我是……”
“哥,你不是說帶我去見原老爺子麽,別讓老人家等太久了。”
不等着原欣瑤把話說完,一旁的容天祁當即一扯自己大哥的袖子,一臉天真的說道。
容韶對于自己這個弟弟的變現倒也滿意,當下點了點頭,便是帶着他向前走去。
……
“哥,你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啊?”
進了大廳,容天祁一臉好奇的朝着容韶問道。
容韶聽言只是輕輕挑眉,當下也不回答身旁那小子的問題。
然而此時不用他說什麽,容天祁就已經猜到了,他大哥一定認出了那個女人是誰,只不過他似乎對那個女人一點也不感興趣。
原家的那個大小姐他早有耳聞,只是那樣的一個女人想要入他的眼,簡直就是在侮辱他的品味。
容韶驀地拍了拍容天祁的背後,當下帶着他去找原老爺子去了。
……
脖子上的死玉泛出點點紅光,原潇猛地起身随即朝着周圍看去。
就在原潇四下打量的同時,遠處的角落裏驀地竟是走出一道人影,那身影動作緩慢,看上去應該是上了年紀。
掌心握着的死玉泛出一抹灼熱之氣,原潇确定剛才的那陣陰氣應該跟那人有些關系,當下邁開步子,朝着那老者的方向跟了上去。
看着老者最後在一道鐵門前停了下來,原潇皺眉,她記得那裏從前似乎是原家的雜物房,放的都是家裏傭人使用的一些東西。
這樣一個老人跑到別人家的雜物房門口去做什麽?
原潇覺得好奇,當即又湊近了些。
握着死玉的手心有些發燙,原潇下意識的松開了幾分,随即她就聽到那老者向着鐵門的方向說道:“都準備好了麽?”
那老者話音才落,就聽得咯吱一響,緊閉着的鐵門猛地被人從裏面推開,随即由着裏頭走出三名穿着青衫的男人。
那三名青衫男人走出來的同時,一起恭敬地朝着那老者俯身鞠了一躬,緊接着其中一人開口道:“全都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妥了,今天保證要讓原老爺子終生難忘。”
那人說着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嘴角抽動的同時映襯着橫在鼻梁上的一道疤分外猙獰。
原潇遠遠地看着,雖然看的不太清楚,不過也曉得這幾個人顯然不是什麽好人,不過原家的事情與他何幹?
這麽一想,原潇當下也準備去摻和這裏面的事,幹脆轉身朝着來時的方向走回去。
“樹後的那位小友,既然來了做什麽這麽急着要走?”
猛地身後一道聲音傳來,原潇俯下的身子一僵。
時運不濟,她被人給發現了。
原潇覺得自己的身手其實還可以,不過以一對三,而且還是三個一看就有些底子的男人,那麽結果必将只有一個。
那就是她被抓了。
直到被帶到那老者跟前,原潇才算看清楚對方的長相,老者一張平凡的臉上皺紋滿布,唯獨那一雙眼睛分外明亮,一眼看去,竟是給人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老人一身青衫馬褂穿在身上,看上去倒有幾分隐士風範,不過此時落到原潇眼中,則是透着一股子陰狠的氣息。
只見的他朝着原潇看了一眼,随即擡手示意身旁的一個青衫男人将關門的鐵門打開。
“丢進去,好好招待。”
……
本以為自己會被丢進雜物房裏關着,原潇起初還松了口。
然而當她被如同拎麻袋一般的丢進一間幾乎密封的地下室的時候,原潇覺得自己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地下室距離地面大約有七八米的高度,原潇被丢下來的時候借力拉住了拴在牆壁上的一根繩子,這才萬幸的沒跌斷腿。
環顧四周,地下室的面積并不算大,差不多四五十平米的大小空間裏堆放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木箱。
朝着其中一只箱子靠近過去,擡腳朝着那箱子踢了一腳,頓時發出一聲悶響。
原潇知道箱子裏一定是裝了什麽東西。
朝着頭頂上看了看,原潇打量了一下高度後,覺得她其實可以借由那些堆在這裏的箱子爬出去。
雖然不清楚外頭會不會有人看守,不過總比在這裏等死要好。
打定主意,原潇當即去搬那些箱子。
別看眼前的箱子不大,卻是當真有些分量,原潇這幾年在沈老爺子的店裏偶爾也要幫着搬運東西,擡些貨物之類的,應該說一般分量的東西在她手上都不算是個事。
然而眼下當原潇費了好大的力氣方才從地上搬起來一個不過長寬皆是三十公分左右的箱子時,她覺得這個方法許是不可行。
那青衫老頭既然敢将她給關在這裏,那就說明他有把握自己逃不出去,而眼下這些箱子顯然是搬不動的。
原潇看着腳邊的箱子,這是她活了近二十年來,第二次感覺到死亡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