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旅人之章
旅人之章
“熒,我回來啦!”完成任務回到塵歌壺之後,派蒙立刻撲到了熒的懷裏。
熒摸摸她的腦袋關心道:“感覺怎麽樣?”
因為帶着一只狐貍走在城裏恐怕太顯眼了,提納裏這次沒有随行,派蒙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去做任務,熒難免有些擔心。
“嘿嘿,我完成的非常好哦!”派蒙開心地叉着腰,一副得意極了的樣子,“藍川先生是個很講誠信的商人,收了錢之後完全是按照我們說的那樣回答的,旅行者完全沒有起疑。”
熒松了口氣:“那就好。”
上了三重保險之後,她終于能稍微放心一些了。
早在昨晚完善了藍川彌的人設之後,她就安排了派蒙在今天去和稻妻城的藍川丞串詞。
盡管須彌和稻妻遠隔千裏但對于能使用傳送錨點的她和旅行者來說往返兩地的成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她早就料到旅行者反應過來之後可能會自己去求證。
幸好,她做事一貫喜歡留後手。
這件事解決了,随之而來的是另一件事。
流浪者正在一旁替她向提納裏複述今天上午發生的事。
在聽到淵上這個名字的時候,提納裏陷入了沉思。
見她們這邊聊完了,他開口道:“熒,他就是你提到過的那個屢次從你手上逃走的深淵使徒嗎?”
“沒錯。”
提納裏若有所思:“看來情況比我們最開始想的還要複雜一些。也不知道那位旅行者到底是什麽身份,怎麽會和深淵教團攪合到一起……”
“關于這一點,我大概知道了。他對旅行者的稱呼——我聽過他用這個稱呼喊另一個人。”熒嘆了口氣,“那個時候,她還是個被關在培養皿裏的胚胎。”
派蒙倒吸一口冷氣。
“不出意外的話,深淵教團的「造神計劃」成功了,旅行者就是那個所謂的「神」。”
她早該猜到的,畢竟當初那個胚胎剛剛育成的時候,她就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只是為什麽?她有什麽特別的嗎?
“是見證者,是革命者,是提瓦特萬千時空中唯一特殊的存在……”熒突然想到了什麽,喃喃自語道。
提納裏不解:“熒,你說什麽?”
“維系者——這是第一個世界的維系者跟我說的話。”
在提瓦特和「天理」對上的時候,她就明白了為什麽自己會被稱為見證者和革命者,而之後的幾個世界顯然也驗證了後面的那半句話。
她和兄長是特殊的。
而深淵教團想要複制這種特殊性。
只是這種特殊性到底體現在哪裏?深淵教團又是從哪裏提取到了他們的這種特殊性?
在當初對上愚人衆的執行官「博士」偷取自己的血,複刻出無數個自己之後,熒就開始下意識地關注自己的受傷的時候會不會留下血跡。
這是難免的,但她每次都清理的很及時,更何況在恢複全部力量之後她很久沒有受過傷了。
深淵教團到底是從哪裏弄來了她的基因加入到「造神計劃」裏的?
熒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流浪者挑着眉詢問道:“我記得你和空是真正的雙子,如果這份基因不是你的血而是他的呢?”
提納裏第一個反駁道:“不可能,從生物學的角度上來看如果用的是空的基因,那旅行者也應該是個男性才對。”
“我只是提出個猜想而已,信不信随你們,與我無關。”流浪者啧了一聲。
熒卻覺得這并不是沒有可能的,基因編輯的手段多種多樣,她已經在「博士」那裏見到過了,如果深淵教團也有那種技術的話改變性別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而且淵上曾經提到過他從哥哥和自己身上獲得了時空穿梭的技術,但這種天賦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或許淵上真的研究過她和哥哥的血。
但是是什麽時候呢?是哥哥之前作為深淵王子的時候,還是——現在?
熒越來越覺得當初的時空亂流不是一場意外了。
上個世界的維系者說了,她的哥哥應該就在這個世界,或許——就在深淵教團的手裏。
熒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是對的,幾乎要按捺不住地直接沖出去把淵上綁了。
提納裏按住了她:“熒,先冷靜一下,我們現在不能沖動行事。無論怎麽說,旅行者在這個世界是英雄,我猜必要的時候四國肯定會幫她。我們在人數上不占優勢,如果貿然和他們對上只會落入一個很不利的地步。”
更何況一旦出了塵歌壺,他和流浪者都會變成小動物,很難幫上忙。
熒不得不承認他是對的。
“我們需要潛伏,找到一個機會一擊斃命,否則最後輸的一定是我們。”提納裏告誡道。
“……我會的。”熒緊了緊拳,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
确認了熒的身份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旅行者對她顯然更親近了一些,具體體現在原本熒的白班漸漸變成了24小時貼身待命。
“哎呀,你也不放心你可憐的老板在寂寞的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吧,工資可以翻倍哦!”
以上是某個家夥的原話。
鑒于自己要是真的答應下來,恐怕夜深人靜的時候會遭遇來自旅行者的恐怖襲擊,熒拒絕了她的提議,退而求其次地在旅行者原本的住處旁邊重新租了一間房子。
旅行者擰不過她,只能被迫接受這種安排,不過付的摩拉也折了一半。
這個安排算是出乎了熒的意料。
擔心旅行者這個沒下限的色批夜襲,即使是晚上熒也不敢回塵歌壺,所幸還有流貓貓在她身邊,必要的時候可以讓他去傳遞消息。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有一段時間,旅行者似乎終于有些膩歪了,對她的騷擾頻率直線下降,轉而去騷擾剛回須彌城的大風紀官。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今天夜裏她被流貓貓從睡夢中叫醒。
熒剛要說話就被肉墊按住了嘴。
流貓貓示意她不要出聲,帶着她貼上了右側的牆——那是最接近旅行者住處的地方。
深更半夜的,那家夥似乎在和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