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1 章 輕易查抄

“何四娘一直都說開元寺有問題,就算有當年一得大師的功勞名望,香火頗盛,可哪家積德行善的寺院都沒有他們這麽能斂財!竹林藏屍,還有從寺裏發現女屍的事一出,我們就都意識到其中內情不小,更別說又發現一條暗通寺內外的水道,迎客石并未崩摔而是完好無恙地沉在寺後水底!說不準桂林村失火也是他們的手筆,今日竟然又趁夜對何四娘等人下毒手,我們還客氣什麽!”帶頭拳師抱拳道,“請朱大人下令,我們這就沖入開元寺,将其一舉擊破!”

“那朱熹在此就請大家幫這個忙了!”朱熹再次向衆人拱手致謝。

“大人不必客氣,我等身為習武之人,就該講一個‘義’字!”帶頭拳師振臂一揮,“走!”

衆拳師浩浩蕩蕩地沿登高山路向開元寺并進。

開元寺大門緊閉,從裏面上着門栓。

自從開元寺出事,這扇大門便一直如此關閉,雖然清晨時分,曾經香客早已絡繹不絕,而此時似乎還在沉睡,聽不到晨鐘聲響,也聽不到半點誦經習武的朝氣。

一行拳師直接包圍開元寺四周,得朱熹暗示翻牆躍入。

韓四進去之後将寺門打開,放進朱熹與韓致遠。

留幾個人把門,其餘人等向各殿以及寮房等處潛進。

最先傳出打鬥聲的是大雄寶殿,兩個留守棍僧正在晃晃悠悠地清掃佛殿,被突如其來的響動引出殿外,結果就遭到拳師的圍攻。

棍僧是每天習武,拳師們也是吃武行飯的,何況寡不敵衆,很快便被打倒。

韓致遠走上前,将跌落在地的木棍撿起。

原本一根棍棒,在棍僧的抵抗中竟然長出了鋒利的鐵尖,成了一杆長矛。原來開元寺僧人手中的棍子都是經過改造,掏空心暗藏殺器。

“這兵器不錯。”韓致遠旋轉木棍,打出幾個棍花兒,“還挺趁手。”

“僧人竟然手持利器!”拳師将另一根木棍撿起呈給朱熹,“大人,這也是這幫僧人心存險惡的鐵證!”

此時,其他地方也傳出打鬥聲,但畢竟只是幾個留守僞僧,夠不上激烈,沒多久便都被拳師制服,扭送到朱熹面前。

“你們還有何話可說?”朱熹将木棍丢于地上。

有個棍僧想趁機撿起,被拳師一腳踩住了手背,“老實點!”

棍僧全都沉着死氣,一言不發。

“本府知道,開元寺的人異于常人,你們不說,也抹不掉你們做過的事!把他們幾個先押送回府!”

一隊拳師負責押人,剩下的拳師将替朱熹坐守開元寺。

“把這裏當成拳館可真不錯。”

拳師們摩拳擦掌,沒覺打的盡興,“沒想到行動這麽快,如此輕易就解決了,一點兒都沒經打。”

韓四得意地笑道,“都虧了我家公子的安排。他們還以為天慶觀出事最要緊,都奔着天慶觀去,哪裏想到我們掉頭抄了他的老巢!”

“不,這都是仰仗朱大人的信任和威望,還有各位拳師的鼎力相助,才能夠順利撿了這個空子。”韓致遠糾正韓四的話,向朱熹與拳師等人抱拳拱手。

“各位拳師,你們可把開元寺都翻查仔細,沒有暗處遺漏?”朱熹問。

帶頭拳師道,“大人放心,我們把每個地方都仔細翻了個遍,包括那個井洞也下去看過,還有人順水下暗道游出去,有沒有追上什麽很快就能知曉。”

“大人!”正問着,便有拳師渾身水淋淋地跑來。

“怎麽樣?”帶頭拳師問。

“沒有人從水下跑。”

“大人,我看不如把那個井口封死,也就不怕再有人潛入。”帶頭拳師提議。

朱熹擺擺手,“暫且不必,若真有人潛入,直接翻牆便是,開元寺這麽大,這麽長的一圈牆,防備不易。老夫以為那個秘密井洞,做暗道來往的用途并不大,應該是為了藏人方便,既然他們并未藏入井洞,不足為意,如今井洞秘密洩露,這藏人也不大會了。致遠,你以為呢?”

韓致遠如學生般在夫子面前點點頭,“朱大人說的是。”

“那麽大人,我們的拳館是不是這就可以在這裏落個腳了?”帶頭拳師問。

“好,如果你們要出家,在這裏落下根也無妨。”朱熹笑道。

有女拳師抗議,“那可不成,難道要把我們趕出去?”

衆拳師哈哈大笑。

帶頭拳師抱拳,“大人,我們就先在這裏看着開元寺的門,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

“大人盡管吩咐!”衆拳師齊聲道。

“謝過各位!謝過各位!”朱熹向衆人再次拱手鞠躬。

各門拳師去尋寮房住處。

又一輪太陽冉冉升起,開元寺一掃舊日的沉寂,嶄新的鐘聲敲響。

“致遠,此時老夫明白了你半路假做刺客的用意。”朱熹道。

“大人,韓公子是什麽意思?”朱威朱武好奇不已。

朱熹呵呵一笑,“老夫半途遇刺的消息一經傳出,必然震驚漳州城,那些下山去的開元寺衆人也定覺意外,突然出現另一撥針對老夫下手的人,他們一時間也會摸不着頭腦,不太清楚漳州的狀況之下,不論計劃做什麽都會有所停頓,這便拉延了時間。另外,老夫是為逃避刺客而暫時沒了蹤影,也不會提醒他們想到老夫實則奔開元寺而去,你說,是不是這個目的?”

朱威朱武兄弟恍然點頭,“原來是這樣的心思。”

“雕蟲小技,不足挂齒。”

“可老夫還是想不明白,開元寺只是一部人去了天慶觀,那剩下的人呢?”朱熹回身面向韓致遠,“這得你這個晚輩來向老夫解惑。”

韓致遠勾了勾唇,“那得先從大人将我們的話吐露給廉捕頭與裴主簿二人說起。”

“朱威已經告訴老夫,是裴主簿。”朱熹的目光沉了下來。

韓致遠道:“不論傳信之人是誰,這則消息是傳到了開元寺。”

朱熹卻有疑問,“老夫不解,為何開元寺收到消息之後會如此大動幹戈?我們想到的問題對于他們來說有問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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